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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明顯是故意的。
可是白哲沒辦法,找了各種借口杜子驍總有辦法擋回去,無奈之下只好讓杜子驍上了車。
白哲酒量不好,飯桌上他向來滴酒不沾。因此他跟杜子驍連代駕都省了,他開車,杜子驍坐副駕,一路開回白哲家。到樓下白哲把車熄火,門鎖打開,轉(zhuǎn)頭道:“鑰匙你有,上去拿吧,我在樓下等……”
“你”字未說出便淹沒在喉口。
杜子驍不知何時(shí)探過頭來,路燈微弱的燈光照亮黑暗的車廂,他的雙眼如夜空中最亮的兩顆星,目光灼灼。
兩人相距不過咫尺,幾乎鼻尖相抵。杜子驍鼻息里醇香的酒精氣息斷續(xù)地?fù)浯蛟诎渍苣樕希鼓尠渍芨械轿Ⅴ?。他退了一下,杜子驍迫上前來,白哲再要退,已然退無可退。后背抵在車門,杜子驍伸出手臂,“咚”的一下,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身體和車門之間。
“剛剛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親我,現(xiàn)在呢?”杜子驍語氣黏連,每個(gè)字仿佛都帶著膠質(zhì),將白哲緊緊包裹,“現(xiàn)在可以親我一下嗎?”
錯(cuò)覺嗎?
白哲竟覺得車廂里的溫度一瞬間升高了。
心臟在胸口跳得不成樣子,“通通通”連帶著耳膜都在震動(dòng)。他手忙腳亂想反手去拉車門,杜子驍目光一閃,低頭把他的手指握緊掌中,溫柔而低沉地笑起來。
“你不愿意親我,那我親你一下好不好?”他問。
白哲躲開他的眼神,張口拒絕:“不……”
杜子驍直接吻了下來。
白哲本來就在說話,嘴微微張著,可便宜了杜子驍。他的舌長(zhǎng)驅(qū)直入,準(zhǔn)確地找到白哲的舌尖,微微一卷,然后說一下就一下,干脆利落地退了出來。
白哲覺得自己的心臟跳得像要炸裂了。
他怔怔地看著杜子驍,杜子驍也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看著他。
半晌,杜子驍短促地笑了一下。
“對(duì)不起,”他說,“一下不夠,我想多吻你幾次,可以嗎?”
然后他解開自己的安全帶,抬起白哲的下巴,深深地含住了他的唇瓣。
白哲是無論何時(shí)都抵抗不了杜子驍?shù)奈堑摹?/p>
雖然他從沒試過跟別人接吻,也無從比較吻技的高低,可每次被杜子驍吻著,他都在一開始就丟盔棄甲。杜子驍?shù)奈怯袝r(shí)像狂風(fēng)驟雨,裹挾著強(qiáng)烈的情yu,壓迫得他無暇思考更無力抵抗;有時(shí)又像此刻,溫柔繾綣,小心翼翼地含著吻著,像是生怕動(dòng)作幅度太大就會(huì)傷到他似的。
白哲在杜子驍?shù)恼菩睦锱c他接了個(gè)長(zhǎng)吻,直到兩人胸腔的空氣快被壓榨光了才分開彼此黏連的唇。白哲的身體歪倒下去,他扶著方向盤想坐正了,然而此刻杜子驍又將他的下巴捧起來,要吻他的臉頰。他側(cè)過頭,想躲,卻不小心把唇送了上去。唇角擦過的一剎那,杜子驍以為終于等來了白哲的主動(dòng),于是壓住他的肩膀,再次占有了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