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驍咳了兩聲,談?wù)隆?/p>
“你打算怎么辦?”杜子驍問。
“白氏內(nèi)部有內(nèi)鬼,而且這個內(nèi)鬼的位置不低。沒有這個人幫忙,john不可能這么順利轉(zhuǎn)移出白氏的資金。我甚至懷疑所謂的投資就是john跟那個人在搞鬼,如果我的猜測沒錯,錢應(yīng)該還追得回來。”白哲冷冷道,“這個人是誰我心里有數(shù),十幾年前他帶頭大鬧的時候我敲打過他,如今好了傷疤忘了疼,他又要鬧事,那就不怨我了?!?/p>
白哲性格好又溫柔不假,可到底是白家唯一的繼承人,怎么彈壓底下人是從小就學(xué)的。他不愿意繼承家業(yè)是一碼事,別人惦記著他的家業(yè)又是另一碼事。更何況那人要是大大方方過來搶,白哲興許會給他留點(diǎn)面子,使這樣的招數(shù),白哲當(dāng)然不能容他。
“在那之前,我得先找到j(luò)ohn。但凡他有點(diǎn)腦子,手里一定會保有關(guān)鍵證據(jù)?,F(xiàn)在不知道是季勤章把他藏起來了,還是他自己躲起來了,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找到他,季勤章也好,內(nèi)鬼也好,一個都別想逃。”白哲恨恨道。
杜子驍點(diǎn)點(diǎn)頭,讓他繼續(xù)說。
“不過當(dāng)務(wù)之急,我要趕在所有人知道這件事之前籌一筆資金,堵上這個窟窿?!卑渍芸粗抛域?,“否則一旦媽媽涉嫌挪用白氏資金的事被公布于眾……”
“沒有這個‘否則’?!倍抛域敶驍嗨?,“伯母挪用白氏資金這事一定會被公布于眾的,而且會很快。畢竟我們的朋友季先生向來信奉一個原則,要么不做,要么做絕?!?/p>
白哲仔細(xì)思考片刻,不由諷刺地笑了出聲。
的確,以季先生一貫的行事風(fēng)格,最晚明天早晨,白夫人擅自挪用白氏資金的事就會傳得滿城風(fēng)雨,而且輿論的聲音會倒向完全不利于他們的方向。
“所以不用費(fèi)心去籌集資金了,我猜手眼通天的季先生大概都挨個打招呼了,你這時候去求人也不過是碰壁而已。”杜子驍?shù)?,“既然你猜測錢還在,那我們就集中精力先找到j(luò)ohn吧。只要能找到j(luò)ohn,伯母的嫌疑就會洗清,內(nèi)鬼也跟著揪了出來,至于錢嘛,自然都回來了。”
白哲抿抿唇,不得不佩服杜子驍。在許多事情上,他到底不如杜子驍看得清楚透徹。
兩人聊了半個下午,一直聊到天色黑沉下來,房間里不得不開了燈才收尾。原本兩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這會兒不知怎么都到了床上,甚至依偎在一起。杜子驍像無尾熊似的抱著白哲,白哲順著他的頭發(fā),問他:“我們?nèi)コ渣c(diǎn)東西吧?!?/p>
杜子驍中飯就沒吃,早餓了,可他傲嬌,他偏要問:“你不回去陪媽媽了?”
“今晚不陪媽媽了?!卑渍苄Φ溃芭隳??!?/p>
杜子驍高興地抱著白哲打了個滾。
樓下就是條繁華街道,過街左拐三百米,有一家俄國人開的餐館,賣好吃的紅菜湯和魚子醬。杜子驍與白哲攜手走進(jìn)店里,選了個靠窗的兩人位子坐下。漂亮的烏克蘭大妞送菜單過來,臨走還沖杜子驍拋了個媚眼。
杜子驍為這個媚眼得瑟了半天。
這家餐館的菜量很大,他們點(diǎn)的菜一個接一個上桌,很快就擺得桌子上連放勺子的地方都沒有。然而美食當(dāng)前誰在乎這個?白哲與杜子驍邊吃邊聊,吃到盡興,杜子驍往椅子上一仰,心滿意足地嘆道:“要是能一直定居這里也很好。沒有狗仔每天偷拍,沒有沒完沒了的工作,出門前不用先戴口罩墨鏡喬裝打扮,更不用擔(dān)心在大街上走著走著會有粉絲把你認(rèn)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