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家,卻發(fā)現(xiàn)大門敞開著。
他以為進(jìn)了賊,順著樓梯上樓,看到了令他至今想起來都不愿回首的一幕。
杜子驍正把人壓在床上熱吻!
兩人衣服脫了一半,鞋子踢得床上一只地上一只。杜子驍背對著他,大概沉醉于床事中壓根沒發(fā)現(xiàn)白哲回來,那人卻從熱吻中抽出神,向白哲投來了驚懼的一眼。
那是張清秀又年輕的娃娃臉,沉溺于杜子驍?shù)奈菚r(shí)纏綿又多情,望向白哲卻十足的無辜且驚恐。
他大概根本沒想到好端端一場床事會被人旁觀,使勁推著杜子驍?shù)募绨蚪卸抛域斊鹕?,杜子驍卻像根本沒發(fā)覺似的,扳過他的臉繼續(xù)與他接吻。杜子驍一邊吻著,一邊柔聲哄他乖一點(diǎn),不要鬧,那語氣輕柔得像以前哄白哲時(shí)一樣。
要不是白哲親耳聽見,他都要以為杜子驍已經(jīng)忘了怎么哄人了。
一瞬間,所有好好談?wù)?,道歉和好,重新開始的念頭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白哲翻江倒海的惡心。他什么話都沒說,一絲聲音都沒,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間公寓。
第二天早上,他就將離婚協(xié)議書傳真到杜子驍面前,開始漫長而艱辛的離婚之路。
事后杜子驍曾解釋過自己也不認(rèn)識那人是誰,更不知道人怎么就到了自己床上,為了證明清白,還曾經(jīng)設(shè)法尋找過這人。但是找了許久都一無所獲,后來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離婚上,找人的事就擱下了,再也沒提。
如今,這種場合再見,且是在白哲已然決定忘掉過去,重新與杜子驍開始的時(shí)候,白哲心里真是說不出的諷刺。
娃娃臉到底虛偽得多,他已然知道白哲認(rèn)出自己了,卻還是舉起杯,笑道:“我敬白老師一杯?!?/p>
白哲冷笑一聲,端起杯子。
陳姓男見白哲杯里酒液不少,忙出來打圓場:“不成不成,白老師可不能這么喝……”
話沒說完,白哲仰頭把酒干了。
“你叫什么?”白哲問。
“我叫周玄。”娃娃臉答。
娃娃臉敬過一圈便出去了,白哲那一杯喝得略急,沒一會兒酒勁上來,也有點(diǎn)支撐不住。可到底是酒勁叫人支撐不住,還是心里那股無名之火叫人支撐不住,白哲也說不明白。
他知道自己不想在這里呆了,這間ktv以后他也不想來。他告了聲罪便要離場,陳姓男送他出門,一邁出去,卻看到周玄不遠(yuǎn)不近地站在門口,仿佛等了許久一樣。
“我來送白老師吧?!敝苄呱蟻淼?。
陳姓男皺眉想拒絕,白哲卻先他一步答應(yīng)了。
“好?!?/p>
這不是出門的方向,周玄帶著白哲七拐八拐,竟然拐到了ktv里自帶的露天小花園里面來。夜風(fēng)微涼,吹得白哲滿腹酒意沉下去不少。他借著落地玻璃墻里透出的燈光望向周玄,冷冷道:“說吧,你找我什么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