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去,是一個不好分辨歲數(shù)的女性。她畫著濃妝,戴著長長的假睫毛,張口閉口好像在說什么。
音樂太吵了。
我站起來,指著自己,大聲喊到:“你在和我說話嗎?”
“對!我說你現(xiàn)在走太可惜了!”她的喊聲終于讓我聽清了。
“現(xiàn)在太晚了,我得回家了!”我大聲喊。
她可能有點社牛屬性,自來熟地走到我身邊,指向舞池,在我耳邊喊:“現(xiàn)在才是黃金時間!讓姐姐帶你去體驗體驗!”
我無奈地笑起來,好熱情的姐姐…也沒準(zhǔn)是阿姨。罷了罷了,來都來了。
可能我內(nèi)心也確實想試試。
她幫我擠開外圍擁擠的人群,來到舞池深處。
我只感覺四周都是揮舞的手臂,一張張狂熱縱情的面孔從我身前閃過,荷爾蒙的氣息環(huán)繞我每一寸皮膚。
那姐姐松開我的手,示意我像她一樣雙手舉高,環(huán)繞頭頂,腰和胯跟隨節(jié)奏扭動,她的腰靈活的就像一條蛇,扭起來風(fēng)情萬種。
我有點放不開,因為我的外套開衫略緊,手臂很難舉過頭頂。
她也看出了我的窘迫,示意我隨自己喜歡的方式來。
她不再管我,閉上眼沉浸在音樂中。
我調(diào)整了一會,看看周圍根本沒人注意我,就算瞎跳也不會被嘲笑。
我不再拘謹(jǐn),雙手支起護(hù)著前胸,跟著節(jié)奏搖擺起來。
慢慢的,我也進(jìn)入了狀態(tài)。
啊…原來是這種感覺。
很難形容,但是很舒服,仿佛在搖擺蹦跳中忘記了所有煩惱,原來伸直雙手只是為了讓自己和他人的身體肆意接觸,在這個霓虹閃爍的夜場里,所有人的面具都被卸下,每個人此刻都是真正的自己。
音樂節(jié)奏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來越勁爆,理智還是讓我牢牢護(hù)著自己的胸口,身后偶爾也有一具具火熱的軀體與我輕輕碰撞,不知是男是女,大多一觸即離。
我看見不遠(yuǎn)處一對男女開始忘情擁吻,男人一手?jǐn)堉说难?,一手伸進(jìn)她的上衣揉搓,而女人一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在男人的褲襠里摸索,他們的舌頭糾纏不清,偶爾分開還拉出一絲晶瑩的唾液…另外一邊,一個大叔頂胯做出搖擺的動作,而他身前的女人正主動撅起臀部,緊貼住男人的胯來回摩擦。
她的手指放在口中吸吮,表情就像身處極樂世界…
素了太久的我,看到這些少兒不宜的場景不禁面紅耳赤,渾身燥熱。
我想逃離舞池,卻發(fā)現(xiàn)無路可走,剛才的姐姐不知被擠到了哪里,狂熱的人群把我身邊圍的水泄不通。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軀貼上了我的后背,他的下體近乎頂住我的臀部,隔著牛仔裙我都能感覺到,有根硬邦邦的東西跟著節(jié)奏在我屁股上蹭來蹭去。
我一下子渾身僵硬,又羞又氣地回頭看著我身后的大哥,他好像完全沒意識到在干什么,還在那兒瞇著眼睛搖頭晃腦。
我使勁把他推開,他也不惱,換了個方向接著蹦。
“不行,我不能在這繼續(xù)呆著了,現(xiàn)在身體太敏感,再這樣下去可能又會失去理智…”
我拼命往外擠,擠了沒一會兒,音樂倒先停了,原來蹦迪也有中場休息…我松了口氣,有零星的人走向場邊卡座,我的路線就不像剛才那么艱難了。
“誒,等一下妹妹!”剛才的大姐又出現(xiàn)了,在我身后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