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綿連忙后退。
不過才幾日,陸爹看上去更狼狽了幾分。
“我身上哪有錢……聘禮不是都給你拿走了么?”
這話一出,眾人看那在地上打滾的陸爹眼神更加復(fù)雜。
陸爹不依不饒,簡直要坐在地上撕扯自己的頭發(fā)。
按說原來他只是愛喝點酒,經(jīng)常犯渾。然而自從又有了些錢,女兒出嫁后,往日來揍他的人中,又換了一副面孔。
稀里糊涂的,竟然哄得他上了牌桌。
這一晚上過去,只出不進,輸?shù)木筒顩]把褲子當(dāng)了。
“你才嫁過去幾日,就不認爹了?!”
陸阿綿掏出手帕,給他看里頭確確實實只有一文錢。
頓時哄笑聲一片。
陸爹揉了揉發(fā)花的眼睛,仔細一看。阿綿還是那副老樣子,洗得發(fā)白發(fā)舊的布裙,身上也沒新添什么首飾,孟家人自然是對她不好的,更別說給她錢花用了。
見榨不出什么油水,陸爹狠狠甩開陸阿綿的衣袖,又沖進酒樓叫那些賭客還他的銀子。
孟婧沒見過這種陣仗,嚇住了。
“不怕不怕,我們回家了?!?/p>
孟婧恍惚,“做人爹娘怎可如此?”
她很不喜歡那些人看她嫂子的眼神,尤其是那些賭客地痞,總感覺那種打量的眼神十分不懷好意。
陸阿綿就剩一文錢了,根本也買不了什么,便帶著孟婧出城。
在路上她忽然想到什么說道:“剛剛這事,你別告訴你哥。”
“為什么?”
“他如果知道了我爹把你嚇壞了,一定會生氣的。我下次還給你買糖吃。”
孟婧“哼”了一聲,沒應(yīng)這話。
他們在城門口等了挺久,才看到孟馳堅出城。
他背著一個頗大的包袱,孟婧立刻沖上前去告狀:“哥,我們遇到嫂子的爹爹了,他被酒樓扔在街上,一直找我們討錢!還有,你準(zhǔn)備的那些聘金聘禮,也全被他拿去了!他就是個渣滓!”
陸阿綿生氣地瞪她一眼,“你、你!你!我再也不給你買糖吃了!”
孟婧叉腰也叫:“我才不像你那么好吃,一塊糖就能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