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是讀書人,看這樣貌就是不一樣!日后定有一番大作為……”
張亦行拱手客套道:“哪里的話,如今還沒考怎能知曉……”
“你家娘子可是說了,你是有大命格的人,定是能考上這秀才的!”
“就是就是,你這娃本就打小看著就聰明!”
陸阿綿也不騎驢子了,連忙要下來把自己藏在人堆里。
“怎么?”孟馳堅卻不愿,反而拉住她的袖子,“待會演出開始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就只能看到人的后背?!?/p>
阿綿應了聲。
“你跟他很熟?見到他就想走。我看上次在城里,他好像很想找你說話。”
阿綿聽得這話很有些奇怪,語氣不比平常,“原來是鄰居啊,不是跟你說過嗎?”
孟馳堅冷冷道:“不能喜歡這樣的男子,中看不中用,最多只能忽悠蒙騙些涉世未深的小娘子。”
“他都成親了,哪有那樣的小娘子?不過,”阿綿問,“你是怎么知道他不中用了?”
“……”
孟馳堅抬手扭開阿綿的腦袋,語氣毫無波動:“那當然是因為他這么瘦弱,一看就是干不了活的。連裝滿水的木桶也不能單手提起來,自然是不中用的?!?/p>
“哦。”
“你不要跟他說話,他看著心地壞。”
“哦?!?/p>
“也不許看他?!?/p>
“哦?!?/p>
孟馳堅無理取鬧地說了好幾條規(guī)矩,見阿綿都乖乖應了,這才松了口氣。
然而阿綿答應了他不找張亦行說話,架不住張亦行主動來找她說話。
準確說,張亦行是一副扭曲的表情靠近,臉上寫滿了“一言難盡”:“阿綿,你這臉上都涂得什么亂七八糟的?遠遠一看我還不敢認,跟峨眉山上那紅屁股似的,還有這口脂,莫非你是剛生嚼了兔肉……”
阿綿聽了很生氣,大聲維護自己:“你不懂,這是好看的胭脂!”
話不投機半句多,阿綿索性直接揮手,“你擋著我看戲做什么!讓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