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么事,與她也不相干。”
說完孟馳堅就漠然去拿鐵錘,溫喬瞧他那樣子,若不是自己坐著輪椅,真想上去踹兩腳。
“你阿娘有話要跟你說,你自己看著辦吧?!?/p>
孟馳堅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
晚上他終于歸家,把錢袋放在木桌上就又要回城里去。
孟婧喊住他,“三哥!你……你在家歇一晚,明日再去城里吧。”
孟馳堅搖了搖頭,“我在鋪?zhàn)永锼??!?/p>
他在家睡不著。
“站住?!?/p>
他回過頭,看到阿娘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孟母也已知道家中發(fā)生的事,這幾日也常常在屋子里默默流淚。
她已經(jīng)失去過一個孩子了,不想再失去一次。
“三啊,娘知道你心里著急,你是男子,有許多事是不明了的。你若是一直這樣陷在死胡同里,又如何是好呢?”孟母摸索著拽住他,“此前,媒人來我們家提阿綿時,你可曾認(rèn)真了解她家中發(fā)生的事?”
孟馳堅啞然。
那時候,他只不過與阿綿在市集上有一面之緣,見她亂打亂闖的,隨手?jǐn)r了下來,以免鬧出人命。
“我大約是知道的,她家里阿娘早早過世了,還有個愛喝酒的老父,對她應(yīng)當(dāng)是不大好的。她不怎么提起自己家里的事……”
“她不提,你也就當(dāng)作無事。你或許還想著,阿綿反正不喜歡她阿爹,索性連回門也不回,免得沾麻煩?!?/p>
孟馳堅倒沒有這樣想,主要是那時他還對婚事并不多上心,連新婚夜都未回房,更別說過幾日后的回門了。
“你既然不了解,為什么要那樣生氣她不肯信你呢?”
孟馳堅怔了怔,阿綿的家到底是怎么了呢?
當(dāng)晚他喝了些退燒藥和安神藥,吃了半碗紅薯粥。
第二日清晨,他就趕去了當(dāng)時那媒婆家。
媒婆見著他像見了鬼,“你這是要做什么?!你不是成過親了么?”
“我想知道我娘子阿綿家里,從前發(fā)生過什么事?”
“哎呦,你這小伙子也是挺稀奇的哈。我這是‘莊稼佬進(jìn)皇城——頭一遭’遇到你這樣的。成親前不來問,新婚時不來問,這都什么時候了你跑來問,怎么不等娘子生了三個娃了你再來?”
孟馳堅沒被奚落走,神情坦然:“大娘,我想知道阿綿成親前的事,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