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綿說是去后院散步,其實直奔柴房。
她鉆到角落,抽出兩根松動的柴火,用手一探,里面是一個小手帕包著的九枚銅錢。
這是阿綿從家里帶出來的唯一的私房錢。
她確認了下錢還好好地待在原處,這才又回了后院。
晚上她本以為孟馳堅不會睡在這里,就很閑適的打水洗腳,披著外套趴在棉被上咬掉些自己枯黃的發(fā)尾頭發(fā)。
然而門被推開了。
孟馳堅抱著一大卷棉被進來,陸阿綿頓時乖乖坐好,低著腦袋。
他也沒解釋昨天晚上去干嘛了,就把棉被鋪在床榻的旁邊。
陸阿綿有點怕他,就跑去給他打水。
原本她想幫他擦洗,然而剛蹲下就被制止了。孟馳堅說:“做什么?睡你的去?!?/p>
陸阿綿只得鉆進被子里。
“怎么腦袋也放在被子里?”
陸阿綿無奈,這人怎么這樣啰嗦,吃飯也要管,睡覺也要管。
“這樣比較暖和。”
孟馳堅又說:“過兩日打一個湯婆子給你。”
湯婆子是用銅或者錫做的一種圓壺,外面套一個布袋子,里面灌上滾水,放在被窩里就能暖和一夜。但這玩意不便宜,陸阿綿不是愛白拿別人東西的性子,只說:“我不用?!?/p>
剛開春的夜晚還有些涼,陸阿綿埋頭苦睡。
不一會兒,身上又蓋上一床被子。
她蜷成一團,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輪到陸阿綿做早飯。
然而她醒來的時候,身邊的床上已經空了。
她連忙洗漱完去廚房,孟馳堅已經在燒火了。早上吃的比較簡單,照例是煮上飯。之后做了兩個菜,清炒南瓜和香蔥卷餅。
一家人吃完飯就各忙各的去了。
孟馳堅原本要去上工,路過放在墻角的那一筐子的時候停了腳步。
昨天晚上回來時天都黑了,看不真切。白天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些石頭確實不是尋常的石頭,他拿起幾個細細看了起來。
孟婧湊過來問,“哥,這些石頭怎么了?”
“嗯,”他翻來覆去兩下,點點頭,“是礦石。”
他眼角一瞥,看到正在洗碗的阿綿在那豎著耳朵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