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還有一頓正經的晚飯等著他們呢。
袁樺下午就被趕去二哥田里澆水了,此時正在飯桌上狼吞虎咽。
他狐疑地看了看不怎么夾菜的阿綿,又看了看正常吃飯的孟馳堅,“你們是不是在城中吃了什么好吃的才回來?”
“阿綿現在中午要去城里賣飯,很辛苦?!泵像Y堅淡淡道。
袁樺:那我不僅要賣飯還要挑水算什么?!
沒辦法,袁樺的飯量也不小,兩個壯漢都在的飯桌,最多只能滿足大家都吃飽,想吃得好是不可能的。
孟母卻是很贊同,”是哦,像我們小婧,臉圓圓的多好。阿綿我上次用手摸了臉,那么小一張臉,窄窄的,手腕細細的,多可憐。三啊你要把阿綿臉也養(yǎng)得圓圓的,在吃上一定不要舍不得?!?/p>
“我知道。”
袁樺服氣了,小聲嘀咕這家是在養(yǎng)媳婦還是在養(yǎng)豬啊……
阿綿忽然說:“都兩個月了,五錢不用系草繩了,應該不會跑了。你想跑也沒用,村里人看到你肯定以為你又要偷東西,會打扁你的?!?/p>
袁樺無聲翻了個白眼,跟這幫野蠻的土著實在是沒什么好講的。
就一只雞,念叨多久了!
就這么著,阿綿堅持著每天都去城里賣飯,但每天下午都能開小灶的日子。
有時候是價值百文的奇果子,表面色澤金黃,據說叫做鳳梨,本是人們供奉神佛才買的東西,孟馳堅見了也帶回了一個。
削了皮、切成小塊,阿綿蘸著鹽水吃,汁水和果子的酸甜滋味都很好。
就是吃多了舌頭有點痛。
有時候是一兜肉包子,阿綿訝異的發(fā)現自己只吃了兩個,居然就吃飽,不想再吃了。要知道從前她感覺無論有多少東西,都可以無止境地往肚子里裝呢!
然而好景不長,只五六日的功夫,在那碼頭附近就大大小小冒出數家賣面賣飯的小攤。
力工們反倒都不愿意在外頭買飯吃了,只有少少的幾人還買。
阿綿一天的料備得比一天少,到第六日時還是賣不動了。
“這些人怎么這么不要臉!還有那天來吵架的,居然也學著來賣飯!”袁樺在碼頭叫賣半天,一個顧客也沒招攬來,為了表示自己并沒有偷懶,因而大聲罵起了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