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六嫂魚羹鋪在白日也關(guān)著門。
阿綿與旺旺面面相覷。
看來這個月的乳腐醬是不好賣了,畢竟伙計都跑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食肆里伙計流動得太快導(dǎo)致的,原來大家總歸是要相處一年兩年的,知根知底。
“唉。不止魚羹鋪一家出事了,前兩天有家公子哥喝到假酒,東家非不承認,那公子哥帶了一幫人來砸店……”旺旺搖頭嘆氣:“差點把趕來調(diào)解的陳捕快都打了一頓。最近也不知怎么,就跟撞了邪一樣?!?/p>
阿綿撞撞她的肩膀,“年底喝得到你的喜酒么?”
旺旺抿嘴一笑,“差不多吧?!?/p>
“進去吧?!?/p>
阿綿敲了幾下門,無人應(yīng),緩緩?fù)崎_大門。
宋東家正倒著一杯苦茶,見到是她們兩個,愣住了。
“是你們啊。我還以為是那幫討工錢的催債鬼。”
“嗯,我們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幫得上忙的地方?!?/p>
宋東家看著阿綿,目光復(fù)雜,“乳腐醬恐怕是賣不下去了?!?/p>
“我知道?!?/p>
旺旺見后廚一片狼藉,拿了苕帚掃地,阿綿把倒著的椅子一一扶起。
宋東家說:“別忙了,沒什么大不了的,重新招伙計就是了。”
“哦?!?/p>
好一會兒,空氣陷入了尷尬的寂靜之中。宋東家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茶,“阿綿,你說……我這回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阿綿想了想說:“那個李大師,沒見他做什么買賣,就靠著教別人成功,讓自己真的成功了。”
“他說自己在京城是做過大生意的……”
“那都是他說的,誰知道是真是假。”
“阿綿,我之前……我之前……”
阿綿說:“宋東家,我和旺旺今天來,是因為之前在你鋪子里,你很照應(yīng)我們。也真的教會了我們一些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