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阿綿擋在阿豆面前,更加疑惑。
此時也正巧孟馳堅回家,阿綿趕忙把韁繩塞在他手里,又小聲囑咐,“你就說這已經(jīng)是你的驢子了,不會再還回去的。”
孟馳堅微不可察地點點頭,又垂下眼睛。
此前他是拎起過她的,那時她身上一股青草和陽光曬過的味道,而剛剛他一湊近,頓時在這個小東西身上聞到了一股花香。
不是那種很黏膩的胡人的那種香水氣,而是一種淡淡的、清新的味道。
孟馳堅此前還以為自己再也聞不到任何味道了。
畢竟任何人如果一直聞到的都是血、尸臭和污穢的味道,那么他的鼻子就會漸漸的失去原有的功能。
孟馳堅又湊近了一點,鎮(zhèn)定地看著自家的小東西正據(jù)理力爭。
“這個驢子已經(jīng)是孟家的了,你看,”陸阿綿指了指身后的人,狐假虎威,“我爹也不能再要回去了。”
陸微微愣了下,拍著大腿笑,“我要你驢子干嘛?你嫁進孟家,你爹不放心,托我繞個路來看看而已。”她越說越高興,眼見為實,這下徹底放心了。
她水也不喝,匆匆就走了,連背影都透著喜氣。
陸阿綿一頭霧水,“怪怪的?!?/p>
孟婧已經(jīng)懶得再想,興沖沖地來找阿綿說話,“好香?。∧阏耸裁??”
又去翻阿豆身上的背簍,“阿綿姐姐,你好傻呀!撿這么多石頭回來做什么?”
“就是……好玩的,現(xiàn)在看不出來,等明天天亮了,撿著對著太陽看很好看,里面有顏色……”陸阿綿越說越小聲,偷偷瞥了一眼孟馳堅。
后者就跟沒聽到似的,拿下了她背著的背簍,又去把阿豆身上的背簍解下來放在墻角。
“我摘了很多的槐花,這個可以吃的?!?/p>
“真的嗎?這怎么吃?”孟婧捧著臉,“你會做嗎?”
陸阿綿點點頭,一拍腦袋,“對了,我們快做晚飯!”
孟婧說:“嘿嘿,飯我早就煮上啦?!?/p>
陸阿綿也趕緊進了廚房。她見娘親做過很多次這道菜,是輕車熟路的。
先把枝條們抽出來,把上面的槐花全部用手弄進一個盆子里。要仔仔細細的洗干凈,把雜質(zhì)都挑出去。然后放進燒得滾開的熱水里,把槐花丟進去焯水,等到變綠了就趕緊撈起來,過上幾遍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