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阿綿道:“你可把我害慘啦?!?/p>
旺旺心中一緊,“他會怎樣對你?”
“與書院的夫子差不多,罰站、罰抄、打手心。”
“可他又沒念過書,怎知道你寫的說的對不對?”
阿綿兩手撐著下巴,“他有不認識的字,會照著書本去對。然后要背誦的東西,他會讓我告訴他對應的都是什么意思,只要我能夠解釋得通。這次是你在這里,否則他肯定要兇我的。”
“你們……還真是奇特?!?/p>
“嗯,我在書上也沒有看到像我們這樣的,都是書生小姐、王公貴族的故事?!?/p>
眾人說說笑笑,眨眼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旺旺一家也要告辭了。
“阿綿姐,下次你們來我們家做客吧!”
“阿綿,你回去吧,這都到村口了,不用再送了。”
阿綿目送他們離開,回到小院里。她把桌上的碗碟一一撿好,將剩下的蝦殼搗碎,摻在糟糠中拿去喂雞;小婧用草木灰清洗鍋碗瓢盆。
正各自忙碌時,卻見旺旺重新又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怎么了?”
旺旺笑道:“還不是我家嘴饞的弟弟,非得托我來問你家夫君那蝦是怎么做的,我們自家也想做點!小婧,你與我一道過去,也方便我問問你三哥。”
她朝小婧使了個眼色,小婧知道這是有話與孟三說的意思,但心中奇怪,究竟有什么事非要和三哥說不可呢?
因而孟婧瞧了瞧孟馳堅房間的門,卻也不走,站在一旁聽。
孟馳堅也頗為疑惑:“怎么了?”
旺旺道:“我長話短說,之前在書院見阿綿胳膊上有印子,還以為是在家中遭人欺負了,心中實在放心不下,這才登門。”
“然而今日所見,你也并非是那等子惡人,并且你與阿綿兩人似乎也感情甚篤,那么我便不解了,為何阿綿認為你心中有其他女子?無論如何,我想還是應該告訴你她這個念頭?!?/p>
孟馳堅忙問:“她親口與你說的嗎?”
“對。我想,她……應當是很心悅你的,才連此都不介意了。”
這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區(qū)別,阿綿在書院總是做著自己的事、也并不健談,常常顯得又刻苦又冷漠,可在孟馳堅面前,就像只母雞翅膀下的小雞崽似的,不僅活潑還要啾啾啾地叫。
“……我知道了。多謝你?!?/p>
“沒事,我先走了。”
旺旺一家這回是徹底走了,孟馳堅一個人靜靜坐在屋里冥思苦想,終于還是額角青筋暴起:“陸、阿、綿,給我過來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