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樣出神的想著,完全沒有感覺到那個叫程悅的男生的動作,等我回過神來,已經(jīng)在他的懷里,我忘記了反抗,淚水在我的臉上無聲的滑落。
他把我抱進了一輛QQ車,藍色的QQ車,是我喜歡的款式,我在車里見到了我的老爸還有一個從未見過面的優(yōu)雅婦人。
我被塞在車的前座上,程悅坐在駕駛室上把車開得飛快,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飛出來了。
“程悅,拉拉怎么是被你抱下來的?”那個女人輕聲的問著,她似乎連說話都是如此難受。
“哦,她有點不舒服。”他心不在焉的應著。
“這樣啊?!?/p>
“不如我們先去醫(yī)院吧,順便也給拉拉檢查一直身體?!背虗傉f。
“我一點病也沒有,干嘛要去醫(yī)院?!?/p>
“拉拉,如果你不舒服,我們就去吧?!蹦莻€女人對我說。
“我好的很,你死了我也不會死?!蔽液鋈恢g變得惡毒起來,居然連這么狠的話也說得出口。
車里忽然變得很安靜,沒有一絲聲響,我從前座的反光鏡里看到老爸那悲哀的眼神,他癡癡的望著坐在他身邊的女人,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在醫(yī)院看著娜娜時,那樣的無助卻又那樣悲涼。而那個女人也望著他,那是一張很溫柔的臉,滿臉如花的笑容。
“楚拉拉,等下辦完事我們談下吧?!背虗偤鋈婚_口。
“好啊,無所謂。”一向的冷漠又回復在我的臉上,我學會了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的最好武器。
我認為自己也許很快就會到那個所謂的家,但那輛車居然開了一天一夜,后座的那個女人開始氣喘的厲害。迷迷糊糊的我總是會聽到老爸用手拍打她的背的聲間和在包里找藥丸的聲間,他的動作是那樣的驚慌,,記憶中的老爸,堅強而自信滿滿,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手足無措。
我終于相信了這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程悅,這是哪?”我看了看身邊的程悅。
“武漢?!?/p>
聽到這個回答,我有一瞬間的震驚,事實就是自己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離開了生活了十八年的小縣城。而我一直以為老爸是和我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的。
我和娜娜是他們那場該死的婚姻中最無辜的犧牲者。
武漢的夜景很美,到處都是燈火通明,我見到了記憶中的黃鶴樓,那個被很多文人墨客親睞的勝地,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已經(jīng)有了清晰的影像,然后我們駛過了一座很長的橋,那里的風出奇的大,吹得車窗玻璃咔咔作響。一直很久后的某一天,我才知道那就是長江大橋,橋下面那條渾濁的江就是長江。
我還記得我曾經(jīng)傻兮兮的問過娜娜,長江的水是不是清徹的,清徹的足以見到江底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