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行。
他接著說:“我們還是朋友吧!”
我說是。
他說:“你不要愛洛哩了好嗎?”
我說你滾。
他不再說話,沖過來就抱著我,把我緊緊的鎖在懷里,我聞著他身上的那種煙味和奶油味交雜起來的氣息就特惡心。
于是我用力的推開他,然后跑到一旁的垃圾桶邊就開始嘔吐起來。
連膽汁都吐出來了。
寧寧在一旁驚惶失措的說對不起。
我笑。
連他的氣味我都習慣不了,叫我怎么和這樣的人談所謂的喜歡,能做個朋友就該謝天謝地了。
我抬起頭來看著他,然后指了指仍然很臟的嘴角。
他似乎是明白了,一陣風一樣的沖進雜貨店里給我買了一卷紙。我拼命的擦嘴角,胃里仍然翻江倒海似的難受。
寧寧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
他打開聽筒,聽那聲音應該是李麗。
“你又去找那妖精了,你根本連她住哪都不知道,怎么找,我說你能不能長點出息……”
她口中的那個妖精當然是指我了。
我媽咪是妖精,我也是妖精。都喜歡做第三者,都喜歡破壞別人的感情。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對寧寧說:“我先走了?!?/p>
估計手機那頭的李麗也聽到了,嗓門叫得更大了:“寧寧,你讓那妖精聽電話!”
一直好脾氣的寧寧也開始大聲吼了:“你叫什么叫,什么妖精不妖精的!”
李麗在那頭哭開了。
寧寧手忙腳亂。
我絕望。
為什么總是一個人追著另一個人生活,這樣的日子到底累不累。為什么連一個簡單的圓我們都不會畫。還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上學的上學,賺錢的賺錢。
我已經不記得是怎么回家的。
只是那天晚上,我的胃一直疼一直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再不就是睡著了做一些沒頭沒腦的夢,然后就驚醒,一身的冷汗。熱的我把被子掀開了又蓋上,蓋上了又掀開,來來回回折騰了一晚上。
我只得爬起來點了一支煙,這煙還是上次洛哩留下的,我一直把它藏在我的小抽屜里。
煙味麻醉著我的胃,最后終于沉沉睡去。
我們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