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風(fēng)箏,你瘋了,我等一下再收拾你……”他的力氣很大,我根本就拉不住。
溜溜不再說話,一滴清冷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滑下,那么無助,我的心再次被糾結(jié)在一起,像被人反復(fù)的揉捏著,一陣起起落落的疼。
我終于低下頭,然后奮力的咬邊畔的手。
他痛呼出聲,終于放開了她。
我沖她展開一個勝利的笑容,邊畔怒氣沖沖的就要沖過來,我張開雙手?jǐn)r在她面前。
“那天的事我很清楚,風(fēng)箏和哥哥一點事也沒有,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她銀鈴般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
“溜溜,你別說了,我們的事自己解決。”我說。
“他不會聽你解釋的,他從來只會一意孤行,流言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她說。
“今天的事就算了,看在溜溜的份上??!”邊畔忽然間打斷了她的話。
我知道,他們之間出過什么事,要不然邊畔一定不會這么容易罷手的。
他終于走了,帶著他囂張的步子又消失在我的視線內(nèi),這個讓我心悸的男人,這個讓我和媽咪下半輩子要依靠的男人,居然會怕他的女兒、一個隨時都可能消失的女兒,很可笑不是嗎?
不過不管怎樣,這件事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小兔與刀疤
1
1、
我其實并不懷念自己過去那些奢華的生活,只是對于命運的落差感到無奈而已,連新的鄰居也讓我感到無奈。web
——小兔
被冬風(fēng)凍得很脆的老舊玻璃時時發(fā)出聲響,似乎下一秒就會破碎。
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雪,在曾經(jīng)那座溫暖的房子里。
從來不知道,原來世界可以如此寒冷,似乎皮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被瞬間放大,變成一個個無神的瞳孔,汗毛似乎是直立了起來,像高舉著抗議的牌子。
如此想念那些溫暖的櫥窗……
如此懷念衣柜里那些各種品牌的棉大衣……
我在院子里徘徊著,一遍又一遍,鋪得很厚的雪踩上去“咔咔”作響,手里拿著一雙以目前的境遇來說算是最好的白色波斯登球鞋,它僅僅有一個裂痕,但還未裂開,看上去卻像是一張嘲笑的臉孔。
終于咬了咬牙,把球鞋使勁的朝著巷口那堆得很高的垃圾堆里扔去。
它在空中形成一個很高的弧度,然后終于準(zhǔn)確的落到了那個目的地,那個骯臟的讓我根本就不想接近的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