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走出教室,盛夏強(qiáng)烈的陽光射得我睜不開雙眼。我的媽媽像個女王一樣站在我的面前,一臉的憤怒與不滿。
“楚拉拉,我告訴過你要看好娜娜的?!?/p>
“娜娜怎么了?”我擔(dān)心的問。
“她逃課了,一整天。”
“我會找到她的?!蔽疫呎f邊向外跑去。不理會在后面大聲呼喊的老媽以及老師。
上帝作證,我是真的擔(dān)心娜娜,擔(dān)心她那閑不下來卻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格,擔(dān)心別人欺負(fù)她。
“娜娜,楚娜娜……”我站在操場上奮力的喊,周圍的回音像水波一樣襲來,但是卻沒有娜娜的身影。
我跑遍了學(xué)校的每一個角落,一無所獲。
我想娜娜可能是不在學(xué)校,便向娜娜喜歡的幾個地方走去,希望可以見到她。
我終于在我們樓下的公園里找到了她,她穿著冰鞋,小鳥依人般地靠在任煥的懷里。四周到處是穿著冰鞋來回穿梭的人,把他們緊緊的圍在了最里層,我試圖擠進(jìn)人群。
任煥似乎看到了我,他站了起來,娜娜撒嬌般的拉著他的手,沒有放開的意思。而他也只是站著,沒有動靜。
而我急著想要進(jìn)去,然而溜冰的人似乎是太多了,我被撞倒在地,一個男孩子的冰鞋輾過我的腳踝,一陣鉆心的疼。
我懊惱的閉上眼睛,用力拍打著疼痛的腳踝,開始咒罵。我不知道任煥是何時過來的,他居然抱著我走了出來,當(dāng)著娜娜的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我聽到了四周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和唏噓聲,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為我看到了娜娜發(fā)瘋般的向我們沖過來。
我或許真的不該來找她,至少她會開心。
娜娜在喧鬧的溜冰場內(nèi)大叫著任煥的名字,聲音中的憤怒掩蓋了一切。我抬頭望著抱著我頭也不回的任煥,內(nèi)心沒來由的感到不安。他那焦急的眼神向我訴說著一個訊息,他很在乎我,多過于在乎娜娜。
娜娜沒有再追出來。她站在人群中顯得那么孤單無助,一般心疼涌上心頭,我伸出手拎著任煥T恤衫的袖子,對他說:“這位同學(xué),放我下來?!?/p>
可是他沒有說話,或者說的更確切些是他根本就不理我。
“哎,任煥,放開我?!蔽矣帽M全身力氣在他耳邊大叫。
“呵,我還以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楚拉拉?!彼淖爝呴W過一個可愛的弧度,讓我有一瞬間的失失神。
“怎么會,我們可在同一班?!蔽倚πΑ?/p>
“嗯?!彼卮鸬媚涿睢?/p>
我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盛夏的夜晚清冷的月光灑在我們身上,映出一個長長的影子,影子中的我們們似乎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我呆呆的望著我們身后移動的影子,不知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