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干什么?!蔽覈肃榈幕卮鹬??!跋肟纯唇裢碛袥]有月亮。”
“是這樣嗎?”她半信半疑的問我。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媽媽,那個宇輕,為什么不回家?”
“小兔,媽媽告訴過你,你可以和任何人做朋友,但是除了他一個?!彼拿碱^明顯的皺了起來。
我用力的咬著下唇,用雙手拼命的絞著自己的衣角。
“我只是好奇,他為什么總是在半夜的時候坐在自家的臺階上,卻從來不進(jìn)去。”
“小兔,好奇心并不是總能帶來好運(yùn)的?!彼氖州p柔的撫上我天生的卷發(fā)。“他是個壞孩子,他很危險,他能使我們本來就很糟的生活變得更加糟糕?!?/p>
“他不是這樣的吧!他只是太想回家了?!蔽矣X得我的身體好冷。
“小兔,你要聽話?!?/p>
“他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嗎?”
“小兔,同樣的話我不想重復(fù)兩次?!?/p>
“那好吧?!?/p>
她突然在我身前蹲下,眼里閃過一絲疼惜,那張略顯衰老的瓜子臉反射著白熾燈光,有些像幻影。
她再次開口:“小兔,我答應(yīng)給你買的新球鞋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買,你爸爸的新工作還不穩(wěn)定,家里需要節(jié)省任何一筆開支?!?/p>
我想起了剛剛才被我丟掉的波斯登球鞋,它應(yīng)該還在那個垃圾堆旁。
“沒事,我原來的球鞋還能穿。”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滴清淚毫無預(yù)警的從臉寵滑下,然后喃喃的說著“睡吧,都去睡吧,睡著了就會好的。”
她的身影漸漸融入到另一間房間里,我卻有些后怕于她的表情,那種失魂落泊的表情讓我心悸。
剛剛的對話,給我扔球鞋的行為判了死刑。
于是,我不得不再次打開那扇“咯吱咯吱”的木門,再次踏入寒冷的小院子,迷離的眼神一刻也不停歇的搜索著那雙有著嘲笑面孔的球鞋。
偷偷的瞥了一眼隔壁,那個危險少年卻早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