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丁俊嶼曾經(jīng)是公認的一對,所有人都看好我們的感情,但其實我不懂什么是愛情,我只是知道,習慣了他的存在,就像我曾經(jīng)擁有過的小鞋柜,丁俊嶼也是我心愛的所有物。
而如今,在他以外的世界,我遇見了一朵罪惡的蔓陀羅。
2.
那個叫小耗子還是叫小兔子的乖小孩,盡管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恐懼,盡管她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糊涂,但是她確實是個與指峽巷格格不入的女生,她不該住在這座混雜的院落里。
——宇輕
我是個男生,且是個危險的男生,我曾經(jīng)引以為傲的臉蛋因為一個我本不該喜歡的女生而隨著那次刀片的寒光徹底的逝去。為此我蓄很長的劉海,沒有人能看見我的臉,我也不想讓這個世界的任何人看見我的真實面孔,因為我能夠猜測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的表情,不是如瘟疫般的逃竄,便是如一個知曉一切的神一樣的來唾泣我。
我是個孤兒,被一個‘偉大’的警察從那座冰冷的孤兒院帶到了指峽巷的一所由很多戶人家組成的小院子里生活著。
但是從我十四歲時便不再住在那個家里,我喜歡在外漂,并由此惹上所謂的黑社會,并且因為那次那次打架的事件而被冠上了“小混混”的稱號。
往后的四年,我成了指峽巷談之色變的根源。
四年后的今天,原本打算回家和我的警察爸爸一起過我的十八歲生日,卻出乎意料的看到了那個奇怪的女生。
我知道她是新近搬到小院來住的住戶。
而她的所有奇怪的舉止都圍繞在一雙鞋上,我從未見過任何人丟鞋要花費如此大的決心。
我只是知道,她要丟的鞋,就我看來,可能還能穿上一年半載,并且不會有絲毫的問題,要知道那雙鞋的性能并不僅止于美觀而已。
我戲劇性的在心里跟自己打了個賭,賭她絕對會后悔,并且會在十分鐘內(nèi)找回她所丟掉的那雙白色球鞋。
如果在十分鐘內(nèi),她折回來找這雙鞋,我就不會嚇唬她。
如果在十分鐘內(nèi),她沒有折回來,我就爬到她家那矮矮的房頂上,然后從房頂上伸下頭來,在她的窗戶上倒映出一個讓她會寒毛直豎的陰影。
說到這里,我或許不該再為自己辯解,其實我真的有點壞,不過只是一點而已。
我坐在自已家的三級臺階上靜靜的等待著她的決定,我把腦袋耷拉的很低,為了抵抗時時襲過的寒風,整個身體倦縮在一起,黑色的薄棉襖似乎已經(jīng)凍結成冰。
十分鐘,確實已經(jīng)是我所能等待的極限,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這么窩囊的對一個小女生的行動產(chǎn)生興趣。
當那個粉紅色的身影經(jīng)過我身邊時,我明顯的感覺到她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