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警官的步子邁得有些快了。
我緊跟著他的腳步。
算了,我的十八歲,注定是一個成人禮,注定要在宇警官的目視下到來。
但我還是想那個女生,那個像一株妖艷的蔓陀羅一樣的女生,如此想念她那雙眼角噙笑的紅唇,如此想念她那柔軟的卻散發(fā)著成熟女人體香的優(yōu)美身體。
紅色的蔓陀羅,我深深的被她迷惑著。雖然我深知,她只是把我當(dāng)成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當(dāng)我再也沒有利用價值時,便會被無情的丟棄。
正因如此,我更不能讓她覺得我沒有利用價值。
和宇警官坐在一家路邊攤上吃著謙價的但是還能入口的小吃,內(nèi)心早已麻木的沒有一絲感覺。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悶。
然后阿顧就像是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樣,在大冬天里頂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在我身邊坐下。
我無視于他的存在,依然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碗中的面。
他平穩(wěn)了呼吸,急躁的嚷著:“宇哥,生日也不跟兄弟說一下,我這不毛躁躁的趕過來,什么都沒來得及準(zhǔn)備?!?/p>
我沒答話,宇警官倒是有些吃驚,側(cè)著腦袋直對我說對不起,他忘了。
我心想這世界可真他媽沒勁,老子倒跟兒子道歉了。
“阿顧,你不說話,丫的也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你想找抽還是怎么著?”我頭也不抬的對阿顧吼道。
阿顧被我吼著也不說話,就一個勁的傻兮兮的笑,他伸出他小麥色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光頭,那張剛毅且棱角分明的小麥色臉孔襯著他的小眼睛,看來很好看。
他還是穿著他一貫最愛的咖啡色外套和牛仔褲,更顯出了幾份不羈。
“叫東西吃?!蔽襾G了一雙一次性筷子給他。
“老板娘,麻煩這兒也來一碗牛肉面?!卑㈩櫺”亲有⊙劬Φ男χ?。
雖然嘴上我是這么對阿顧說的,但是我仍然打心眼里感激阿顧,畢竟他是唯一一個記得我生日的人,就連那個女生,那個蔓陀羅女生,她都不記得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