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三少:塑料這個人不簡單,在這里必須得寫寫他。)
塑料確實博士生的學歷,曾經(jīng)在國內(nèi)十強企業(yè)做過區(qū)域總裁,年薪近四十萬的他居然還要去詐騙,這很讓人無奈。
我進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塑料已經(jīng)關押了半年了,他設計的是金融詐騙,一千三百萬的巨額,塑料說如果出不去的話應該是死刑,其實龍哥說他根本死不了,那小子騙的錢全都歸還了不算,股票上還賺了好幾萬,這種情況頂多就判個無期徒刑,而這種結果確是塑料不能接受的現(xiàn)實。
塑料說:“人生愛遠游,未必階下囚,吾寧死求自由,我沒有別的選擇,要么死在這要么混出去,想判我個無期,休想,我寧愿死刑,要不然我就折騰出個死刑來或者自殺,這是塑料從一開始就認定的目標和想法?!?/p>
包括管教,塑料裝瘋賣傻的事情大家都沒放在心上,也沒有多少人去議論,在這里邊的人都面臨著兩個選擇,求安穩(wěn)求死亡,能想辦法出去的都在想辦法,塑料裝神經(jīng)病算是練到家了,眼珠子可以一動不動的看東西盯一個小時,嘴還帶著自言自語的聲音,特別像,說起話來也是興奮異常。
塑料對自己的的這個計劃很有信心,她不相信自己的這套東西唬不住這些管教。
龍哥說塑料在這個里邊最好老實一點,別裝的時間長了,有些真神經(jīng)病就是因為裝才變成的,以后就是出去了也就沒意思了。
塑料笑著說:“我這就是找找感覺,要不到時候檢察院一來,我要是裝不到位就玩完了,基本功要是不扎實,臨陣磨槍可不光。”
后來塑料、我、還有一個叫大腸的家伙三人的關系處的還算是不錯,主要是因為有共同語言,塑料就把他的案子給我們說了。
原來塑料一開始的時候是在一個實力雄厚的外企企業(yè)打工,后來通過自己的女朋友跳槽到了自己的朋友韓啟成那里,做了財務主管,后來很長時間和那個公司沒有了聯(lián)系,直到遇見一個女孩。
這個女孩叫李希賢,李希賢在北京有一個自己的公司,是做廣告的,倆人合伙做了個計劃,通過韓啟成弄到了外企公司的業(yè)務數(shù)據(jù)單復印件,然后又用電腦制作了一個印章,到了銀行柜臺取回了幾張電匯票據(jù),用彩噴打印機吧外企公司的財務章打上了,填上了他們自己的賬戶,分了好幾次把錢給弄了出來,就這樣。
可是到了后來塑料跟我們說的話慢慢變的多了,就明白這樣的事情沒有說的那么簡單,甚至他自己都糊涂了,已經(jīng)無法想清楚事實的情況。
后來出了事以后,塑料、韓啟成和李希賢被一網(wǎng)打盡了。
塑料說自己最掛念的就會韓啟成,特老實的一個人,當初根本不知道塑料要那些東西的用處,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把兄弟也供了進來,太對不起人了。
“只要能把韓啟成能弄出去,就是死也不會去爭了。”塑料這句話說了不下一百遍了。
其實塑料是不想去死的,要不然他還裝什么神經(jīng)?。克芰线€跟我們吹牛逼:“我已經(jīng)不是頭一回進來了,兩年前就有人舉報我吃回扣,那時候金額比較少,只有幾十萬,我就被監(jiān)控器盯上了,再一個賓館里兩個警察整天看著我,我就跟他們玩精神失常。嘿嘿,其實我研究過這些,連法律鑒定委員會對精神病的鑒定方式和流程我都弄得一清二楚,該問什么問題該怎么回答,基本上都是一個套路下來的,我們家也給我花錢了,前后又花進去了幾十萬,連的親生孫子孫女都請了,人家是國家精神病鑒定方面的權利啊,舉足輕重的人,最后結果出來了:確定我是精神病患者,檢察院也拿了咱的錢,巴不得這個結果呢,馬尚決定免了我的罪行,開路一馬斯?!?/p>
大腸說那你這次應該參照上次那個記錄接著讓你開路啊。
塑料嘆了口氣說:“這回算是倒了霉了,重案組直接辦的我,我事先聽到這個信的時候,馬上就請了個長假,讓家里的人安排我進了精神病院,結果上邊不是死心啊,從精神病院把我給拽了出來,日他娘的?!?/p>
警察上精神病院抓人的實況我還是從來沒見過的,可是重案組打一開始就不相信這個塑料。
塑料說:“重案組的一個哥們拖信兒告訴我,塑料這回你就是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