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天臺上吹足了四十分鐘的風(fēng),直到聽到第二節(jié)
課下課鈴后才踢踢踏踏的跑回去,一推門把正打算去做大課間的課間操的全班人堵在了里面。
從燁一馬當(dāng)先的走到講臺上,拿起板擦砰砰在黑板上敲了幾下吸引眾人的注意,結(jié)果被揚起的粉筆灰嗆得連連咳嗽。喬遇不忍直視地移開了視線,對座位上投來探詢目光的林傾心情愉快的眨眨眼。
班里的同學(xué)本就對他們出去后的事惦記的要命,林傾面不改色的跟老師說是從燁肚子疼其他三個人送他去醫(yī)務(wù)室的時候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擺出一副正是如此的表情。現(xiàn)在彌衣和陸遙一左一右兩尊門神似的站在門口,大伙兒也不忙著去操場了,都十分配合的望向從燁。
終于逃開粉筆灰的從燁臉色前所未有的差,他心中天人交戰(zhàn),醞釀了半天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猶猶豫豫地向喬遇看過去,對方明目張膽的掏出校園違禁品手機(jī),面無表情對他揚揚下巴。
……這就是明晃晃的威脅!喬遇這人怎么這樣!
反正喬遇這人就這樣。她往講臺邊上一倚,貌似無害的玩起了手機(jī)。只有從燁能看見她輕快的調(diào)出了個聯(lián)系界面,上面?zhèn)渥⒌拿质菑陌⒁獭?/p>
從燁牙都要咬碎了,用力一拍講臺,把火發(fā)到其他人身上:“都給我聽好了!”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
“我、我之前,就是開學(xué)那天,”到說正題的時候從燁那股氣焰就一點點消失了,幾個字說的磕磕巴巴,“我那是——反正就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最后又莫名其妙的暴躁起來,臺下誰也沒聽懂他在說什么。喬遇心里嘆著氣翻了個白眼,默默向從燁看過去,對方渾身一震,又放低了聲音悲憤的開口:“……我那天說的話都是、都是我亂說,跟林傾沒關(guān)系……”
說這一句話都要把他難死了。
“反、反正這都是我跟她的家務(wù)事!你們以后別再亂說話了!聽到了嗎!”
……雖然這個說法硬要掰扯起來勉勉強強能算是對的,但是說真的,從燁這個用詞真的沒辦法改改嗎?
喬遇耳朵被他震耳欲聾的“家務(wù)事”三個字震得嗡嗡響,她看看臺下其他人的表情,一個比一個精彩,膽子大的甚至當(dāng)著從燁的面就開始對朋友擠眉弄眼起來,那邊林傾已經(jīng)開始揉太陽穴了,看來是在頭疼。
她能看見的從燁在臺上看的更清楚,他立刻明白是又被誤會了,氣急之下提高聲音脫口而出:“我是她哥!”
喬遇:……?
從燁怎么會有這種暴言!這可不是一篇兄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