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識人這方面,從大總裁一向很自信。
除去之前在喬爸車上那一面之外,她也曾經(jīng)在幾次商業(yè)性質的聚會里見過被喬爸帶去的喬遇,很輕易就能看出她身上滿是屬于年輕人的浮躁和叛逆。
也正是因為這糟糕的印象,從媽才會在林傾提到喬遇時那樣憂心。
此時,從媽抱著手站在家里大門前,聽著門外隱約傳來的對話聲。
“我、我穿著校服來是不是不太好?”
“不會呀,上學就是要求穿校服啊。你看我們不是也一樣。”
“那我里面這件衣服是不是不夠莊重?”
“吃晚飯要個屁的莊重啊,喬遇你這穿得跟來面試似的還嫌不夠?”
“那、那我的頭發(fā)——”
“有完沒完?。逃瞿悻F(xiàn)在又在犯什么毛??!你那頭毛亂得要命可以了嗎!”
“你別聽他亂說,已經(jīng)很整齊了,你別緊張——好啦好啦,我再給你理理。”
輕柔文雅的女聲是她家的可愛傾傾,暴躁臭屁的男聲是她家的倒霉兒子。
但聲音顫抖毫無遮掩的透著緊張的這位——
從總挑了挑眉。
還真不太像她曾經(jīng)見過的那個喬遇。
外面沉寂了一會兒又喧鬧起來,聽起來像是喬遇又糾結起了伴手禮的問題,險些當場離開去買東西,被外面二人合力攔下了,嘰嘰喳喳了半天也沒進門,
……她這門是開還是不開?
*
喬遇今天一整天都感覺心神不寧。
應該說是從昨晚聽到從燁的語音之后就開始了。她充滿了要在從媽面前好好展示自己已經(jīng)重新做人了的新面貌的使命感,鉚著一股勁兒就蹬蹬蹬跑去書房找喬爸,劈頭就是一句‘從阿姨有什么喜歡的東西嗎’。
一頭霧水的喬爸認真的想了想,遲疑道:‘她好像沒什么喜歡的……啊,喜歡吃魚算嗎?’
喬遇眼睛一亮:‘那我們現(xiàn)在去釣吧!’
喬爸:?
她過熱的引擎在喬爸的安撫下冷靜下來,將事情始末解釋了一遍,為避免麻煩隱去了從媽說她的壞話這點,只說是去補習順便吃飯。然后在喬爸的教導下認認真真學習了一遍去人家做客的禮儀。
就算是經(jīng)過了充分的學習,再加上做了一整天的心理建設,喬遇還是在從家大門毫無征兆的打開時不爭氣地發(fā)出了噫的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