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早上要坐公交來,她當(dāng)然得跟我有難同當(dāng)。”
喬遇:……有福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叫我同享。
從燁一邊瞪著她一邊跟林傾說話,喬遇莫名其妙,忍不住想插嘴。
“再說了,要不是她找我媽告狀——”
“是我爸。”
“……要不是她帶著她爸找我媽告狀——”
行吧行吧,反正就是她的錯。
放棄了搭理從燁——要是他每句話喬遇都好好回應(yīng),那她早就累死了。
喬遇無趣地轉(zhuǎn)回頭,看到林傾向來溫和帶笑的眼里此時烏沉一片,柔軟的嘴唇緊緊抿著。
……怎么感覺她好像不太高興?
喬遇一下子緊張起來。
那邊從燁嘰里呱啦控訴完喬遇的罪惡行徑——說的真是繪聲繪色,讓聽了的人都覺得喬遇該以頭搶地謝罪才是。林傾耐心聽他說完,嘆著氣垂下眼睫。
“你如果不想乘公交,昨天就該和我說,我去替你跟從阿姨求求情就是了。”
“為什么要拖喬遇下水?你明明知道她坐不慣的。”
她周身氣場很凝重,從燁僵著身子不敢說話。
……但他還是那句話,不就是坐個公交嗎?
喬遇坐不慣,他也坐不慣啊?怎么沒見有人心疼他?
林傾名義上還是他妹妹呢,這胳膊肘也未免往外拐太多了吧?
“林傾?”
正當(dāng)從燁陷入迷茫時,被兩人夾在中間感覺氣氛實在不太對的喬遇細(xì)聲細(xì)氣的出來救場了,小心翼翼地喊著林傾的名字。
“你生氣了嗎?”
那股讓人不敢說話的氛圍一下子散去了,林傾如夢初醒地看著喬遇,喬遇那雙眼睛總是藏不住情緒,能輕易的看出她此刻的關(guān)心和困惑。
生氣……了嗎。
林傾自己也有點茫然。
她自小秉性溫和,且喜怒不形于色,人人都夸她好相處。她都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生氣是什么時候。
剛才的情緒來的洶涌又莫名,林傾慢慢回憶著剛才發(fā)生的事,試圖找到源頭。
大概是從喬遇說她坐公交來上學(xué)的時候開始,林傾就好像有點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