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遇難以釋懷地往沙發(fā)上一躺,腦中不受控的回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瞬間,忍不住抬起雙手捂住臉,頭頂轉(zhuǎn)動的彩燈從指縫中透進來,讓她眼前繽紛斑斕的糊成一片。
此刻的喬遇與在包廂門口捂住臉蹲下的林傾都在想著同一件事。
……糟糕,好軟。
*
等到林傾終于面色如常的回到包廂時已經(jīng)是十五分鐘之后了,包廂里正在播放《好日子》,氣氛喜慶的像過年。
林傾一進門就被“今天是個好日子”的唱腔震到了,她迷茫地坐回喬遇身邊,喬遇也毫無異狀地遞給她一瓶從燁剛點過來的飲料,二人默契的誰也沒去提剛才發(fā)生的事,相敬如賓。
“哎呀林傾回來了。”神色疲憊的彌衣扯下耳機,然后立刻皺起了臉。“……這歌是從燁說什么‘反正也要等林傾回來才能玩游戲不如先放個歌吧’開始放的,然后就單曲循環(huán)到現(xiàn)在了。”
她說著沖悠然自得的從燁吼道:“夠了!切歌!”
從燁已經(jīng)很心滿意足了,聽話的切了歌。
于是在《花好月圓》的背景音樂里彌衣繼續(xù)——沒能繼續(xù)說,實在聽不下去了的喬遇忍無可忍,跨過癱在沙發(fā)上出氣多進氣少的陸遙直沖點歌臺,在跟從燁一番搏斗后成功換了首歌頌父愛的歌。
“……總之你們剛才指示完成的很成功。”
彌衣繼續(xù)說道,她也沒什么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自覺,對林傾戲謔地挑挑眉。
“雖然沒量到最后是不是剩五厘米——嘛,都已經(jīng)被吃掉了嘛沒辦法,辛苦了。”
被她這么調(diào)侃著,林傾反而冷靜了下來。她微皺起眉,用審視的眼神看著彌衣。
“你到底——”
“好了好了——既然人已經(jīng)齊了,那我們快開始下一輪吧。”
彌衣很干脆地打斷了她要問的話,重新把牌洗好,在桌面上一字排開。
“感覺時機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進入正題了。”
她懶懶拖著長音,率先拿了一張牌。林傾盯著桌面看了半晌,不動聲色地也拿過一張,沒有繼續(xù)往下問。
其他幾個人窸窸窣窣地圍過來各自取了牌。從進包廂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大伙兒都坐沒坐相的在沙發(fā)上靠的東倒西歪,喬遇猶豫再三還是像之前一樣靠到了林傾身上,沒感受到什么抗拒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