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下鄉(xiāng),鉆癱子被窩這事,怎么聽怎么不靠譜。
魏麗芳這會兒別提多后悔了,早上她特意到徐天屋里看了一眼,果然瞧見自己兒子被窩里多了一個人,只是她側(cè)著睡,魏麗芳也沒有看清楚她的模樣。
她按照事先說好的那樣,嗷地一嗓子喊了出來。
正是要上班,上學(xué)的時間點,胡同里全是人,她這一嗓子,把左右鄰居都招來了。
魏麗芳癱坐在地上,像觸電了似的,手指著徐天的屋子一個勁兒地抖。
鄰居們還以為徐天沒了呢,想著不管咋說死者為大,先搭把手把人安置了。結(jié)果進去一瞧,好家伙,徐天被窩里有個女的!就穿著一件背心,兩人貼得那叫一個近,還蓋一條被子。
這事兒就這么嚷嚷開了,有人認識石月華,說她是食品廠二車間主任的女兒,得趕緊去給石大磊送個信,你閨女跑癱子被窩去啦。
報信的人先去了食品廠,沒找到人,緊接著又去家屬院找,這才有了后面的事。
等到石大磊和楊英紅帶著一群吃瓜群眾趕過來的時候,魏麗芳才知道兒子被窩里的人不是姜顏,而是那個長著大餅?zāi)?,鼻子比獨頭大蒜還大兩圈的石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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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完了,全完了。
魏麗芳哭天搶的,天殺的,怎么是石月華啊,姜顏那個小賤人呢!
石月華更是要死要活的,之前她笑話姜顏的那些話,現(xiàn)在全都反噬給她了。
院子亂哄哄的,里外都圍滿了人,一如徐海豐被帶走的那天。
石月華是被人吵醒的,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徐天的被子里時,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
被窩子里一股屎味兒,熏得她差點把昨天晚上吃的東西吐出來。她趕緊從徐天的被子里爬出來,胡亂找了一件衣裳給自己套上。
“我要回家?!?/p>
“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石月華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氣都喘不勻了,“該是姜顏那個小賤人嫁的,明明是……”
楊紅英上去一把捂住她的嘴,小聲道:“別說了?!?/p>
石大磊有苦說不出,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這件事不行也得行,一旦他們干的那些事被曝光出來,所有人不死得得被扒掉一層皮。
徐天更是怒不可遏,但是他是個癱子,又有誰在乎他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