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小姜那孩子有個性,怕是不會同意這門親事,說不定啊,一氣之下就走了,反正也報名了。”
楊紅英覺得石大磊的擔(dān)憂不無道理。
在今天之前,她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覺得姜顏就是如來手中的孫猴子,根本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但是現(xiàn)在她不這么想了。
“那就生米煮成熟飯……”楊紅英的口氣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狠辣。
“徐天癱了?!鄙兑膊荒芨砂?。
“癱子怎么了?他倆只要躺在一個被窩里,那就是睡了?!钡綍r候人們只會說姜顏不要臉,為了下鄉(xiāng)不擇手段,勾引一個癱子。
兩人完全不知道,他們的談話被大輪子監(jiān)聽了,一字不差地轉(zhuǎn)述給了姜顏。
姜顏聽后,只說了一句話,“作吧!不作不死?!?/p>
徐海豐盤踞平安縣多年,不得不說他還是有點本事的,盡管他自己的事肯定是沒有翻盤的希望了,但是他在被關(guān)押的地方一直為妻兒爭取時間,甚至還讓人給魏麗芳帶了口信,告訴她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讓她盡快安排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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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的命
那人是天還沒亮?xí)r來的,進院說了兩句話就急匆匆地走了。
魏麗芳一個人在屋里呆坐半天,等到天一亮,飯都沒做就騎自行車出去了。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魏麗芳回家了,她剛推著車子進院,就聽見了女兒的嚎叫聲。
她還以為出事了,跑到屋里一瞧,徐秋霞正捂著鼻子嚎呢。
“臭死了,這個家沒法待了。徐天,你吃什么了,怎么這么臭?!?/p>
徐天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比池塘里的泥巴還要黑。
他是癱子,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自己癱了以后,家里雇了人照看他,每個月光是工錢就整整三十塊。
這年頭雇人做工,是資本家,地主人做派,所以對外只說那人是鄉(xiāng)下的親戚,特意過來照顧徐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