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了,自從老公壯年去世后,孤枕獨眠、床空被寒,似乎習(xí)慣了獨處,孤寂也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但是這兩天卻似乎特別難挨,以前不管如何,一方面操持李氏集團的龐大業(yè)務(wù),一方面兒女的課業(yè)、成長也需付出心力,白日里精疲力盡,夜似乎變得短了。
老天有眼,辛苦總算有些待價,鐵錚也算懂事,在外求學(xué)服役的那幾年,只要有假期就會回家噓寒問暖一番,雅女學(xué)業(yè)成續(xù)也不錯,不需自己太多操心。再加上這幾年李氏集團逐漸步上軌道,鐵錚服完役后進入公司也已逐漸熟悉業(yè)務(wù)。忙完鐵錚的婚事后,總算又了了一番心愿,也該讓他獨當一面,磨練磨練了。
十年勞苦總算換來今日的成就,卸下肩上重擔的悠閑,時間多了,卻也憑添些許無聊,自己以后的生活重心會是什么呢?事業(yè)或是孩子?事業(yè)不需自己操心了,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天地。
以前聽人說孩子結(jié)婚前是媽媽的,結(jié)婚后是太太的,至于雅女今年剛考上大學(xué),已經(jīng)搬到學(xué)校去住了,再過個幾年,說不定女兒就嫁人了,自己似乎又得多了一分空巢的孤寂。
尤其前天鐵錚與新婚妻子到澳大利亞度蜜月,這一去就要大半個月,這偌大的房子就只剩自己和一個partti的女傭人——溫嵐。
前幾天晚上,無意間經(jīng)過兒子的新房,房里“噗吱、噗吱”的聲音、急促的喘息聲和蕩人的呻吟聲,回蕩在午夜的寧靜中,一方面心喜兒子長大了,自己說不定很快就可以當祖母含飴弄孫,一方面卻也無端挑起久未騷動的心田里那拭不去的情欲之念。
回來時路,不免黯然神傷,三十多歲就當了寡婦,對于曾經(jīng)滄海,領(lǐng)悟過男女交歡時那種銷魂蝕骨的快感,成熟嫵媚的她生理上必然的有所需求,但自從老公去世后,往日曾經(jīng)有過的魚水之歡,只剩卻午夜暗泣的傷懷。情欲與孤寂糾纏的萬般無奈,每每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可是現(xiàn)在這個社會,對待成熟美貌的寡婦有著很多道德的約束,似乎隨時等著看情欲八卦,尤其老公身后留下數(shù)億遺產(chǎn),更增加了人們對她幸災(zāi)樂禍的心理。他們在冷眼旁觀,看她孤兒寡母如何無依的走下去?當然在成為眾所矚目的富孀后,不知有多少商場男仕覬覦自己的美色與財富,想來個人財兩得。
可是兒女還小,需要照顧,再加上自己心高氣傲,不想讓人看笑話,只有忍受孤寂堅毅的走下去。但是人家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這十年守寡的歲月可正是似狼似虎,如饑如渴的年齡。午夜夢醒,帷空衾寒,又哪能完全無動于衷呢?那種孤寂感在夜深人靜時,更濃、更難以排遣。
淡淡春愁,惆悵無依時也想找一個男人來疼她、愛她、擁抱她。欲壑難填,有時沖動起來,真想到夜店之類的地方去放浪一番,但一想到自己是李氏集團的負責人、眾所囑目的富孀,便又偃旗息鼓,打消此意。
畢竟有些事情是只能想想,不能真做的。唯一能做的是借助手指抽弄小穴,藉著“手淫”的方式泄身為成熟嬌軀難掩的情欲需求。
誰能了解舉止優(yōu)雅、成就非凡的她,內(nèi)心竟是如此苦悶、這般饑渴!但是自從自己成了百大企業(yè)的經(jīng)營女神后,昔日覬覦自己的美色與財富的商場男仕,卻一個個自慚形穢、裹足不前,看來自己即使有落花任飄零的放縱心理,只怕也難找到有膽有識的採花郎君來承受自己的寂寞芳心。
皇甫雨薇不想被當成女神供起來,她只想做一個平凡的有血有肉的女人,一個在自己軟弱與寂寞時,有男人陪伴、倚靠的女人。在這青春歲月的夕陽余輝里,可有誰敢無視自己外在的尊貴,大膽闖進她的內(nèi)心世界,像對待一個平凡女人一樣,有情有欲。
手里買給孤兒院里孩子們的水果因為自己一時不慎,落在地上,塑料袋破開,水果四散滾落,端莊高貴的冷艷美婦皇甫雨薇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拾取,而是看著眼前似乎正準備接吻的兩個年輕男女。
李偉杰慌忙站了起身,被人撞破幾乎快成了的好事,真是又背又尷尬,可他卻忘了齊青瓷的狀態(tài)了,本來就心神恍惚的她,在李偉杰突然的抽身離去,更是站立不穩(wěn)了,身體前傾的往他身上倒去,不容有失的李偉杰迅作出反應(yīng),張開雙手把她抱住。
軟香在抱的李偉杰來不及感受玉人嬌軀的美,又趕忙雙手抓肩的推開齊青瓷,目的是怕來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可哪知齊青瓷此時已是渾身嬌軟無力了,軟綿綿的要往下倒,這種情況下李偉杰還能有什么辦法,只好再次把她摟住,一手扶腰一手讓其的右手扶在自己的肩上。
齊青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知這樣做有損形象,偏偏卻又無可奈何。
兩人費了老半天勁才站起身來,經(jīng)過剛才李偉杰的按摩,齊青瓷的腳已經(jīng)消腫沒有大礙了。
“宋……宋阿姨……”
李偉杰這時方才看向皇甫雨薇,而當他看清對方容貌,雖然有過十年,準確來說有十二年沒見過面,但是李偉杰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皇甫雨薇的老公姓宋,據(jù)說是一個跨國集團老總的兒子,兩人喜結(jié)連理后,外人都稱皇甫雨薇為宋夫人。
“你,你是……”
知性冷艷美婦皇甫雨薇聞言微微一怔,沒想到眼前這個帥氣陽光的年輕男人竟然認識自己,可是自己對他的印象卻有點模糊。
“宋阿姨,我是李偉杰啊!以前去過你家玩的,你忘記了嗎?”
李偉杰見知性冷艷美婦皇甫雨薇似乎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了,微微有些失望。
“偉杰?你是李偉杰?”
知性冷艷美婦皇甫雨薇驚喜道:“小時候那個愛扯女生辮子的小頑皮?”
李偉杰被人提起童年糗事,不禁臉上一紅,心里卻想起了另外一件深藏心底的事來。
皇甫雨薇雖然是大戶人家教出的女兒,但自幼卻是在國外學(xué)習(xí)生活,經(jīng)常參加社區(qū)和學(xué)校的活動。雖然回國后,嫁人生子,這個習(xí)慣卻一直保持了下來,所以他經(jīng)常來孤兒院看望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