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杰知道她為什么突然的解釋道這么多,她只想讓他知道,她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那種女人,她只是因為自家的生活所迫,要是換到以前,李偉杰是絕對不會問的?你愿意我付錢,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作為她的過客,心酸自己知道即可,不會去說的。
李偉杰皺皺眉頭又問道:“多少錢?”
“三百就可以了?!?/p>
她遲疑了很久,才慢慢的抬起頭輕輕的向李偉杰試探地問道,顯然她沒敢和他多要。
從李偉杰和她開始說話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在小心翼翼試探的問他,不像別的女人那樣,言語堅硬,對于一個男人談價錢充滿鄙視的目光。雖然說李偉杰很少去找站街女,但是卻知道不少,至少馬凱就沒少在他耳邊吹噓過他的經(jīng)歷。
五百,在東萊市的這個國際化大都市,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淡然比不得香港,香港最低oo起,就是所謂的一樓一鳳,全是三十歲以上,那種年長色衰的女人,所以很多港人都情愿去東莞,同樣的價格,甚至更便宜的價格,就能和十幾二十歲歲的漂亮小姑娘嗨皮。
也不知道她在這雨夜里站了有多久,一天?還是一天一夜?李偉杰長長的望著黑夜的天空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這條和那個“女人”熟悉而又么生的紅燈街區(qū)。
李偉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許久,她見這么長時間他都沒有說話,聲音變的顫栗了,又試探的問道:“四……四百也行,先生就四百元錢吧!”
她的雙手一直都沒有松開,相反的在說道四百元的時候,雙手變的更緊了。
人都有困難,只是解決的方式有些不同,如果……如果她會有別的辦法,也許不會在入冬的雨夜里,獨自的在這里站街。
李偉杰心里像是被她的四百元錢掐了一下,這個世界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四百元?這個女人只是為了這四百元錢的悲哀么?
也許四百元錢,會讓她的家人明天過的比今天要好一些吧!李偉杰輕輕點了點頭道:“好,走吧!”
她聽到李偉杰同意的聲音后,自己的話突然興奮起來高興的對他說道:“我們就去這家旅館可以么?”
她轉(zhuǎn)身順手指在和李偉杰的方向,相同的路段。這樣正好,至少和他要去的地方通路,但是李偉杰卻不想去旅館。
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手表,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算早了,因為下著朦朧細雨的關系,路上的行人已經(jīng)沒有了,黃的路燈燈光已經(jīng)把李偉杰和她拉成了兩條慘淡的影子,越來越模糊不清。整個城市都在雨夜中默默的消失中。
李偉杰沒有汽車,而是和她兩個人就這樣慢慢的走著,向著前方不遠處的旅館走著,他走地很的沉重。
旅館的路段這么近,卻在李偉杰的眼睛里變的那么遙遠。
接近旅館的時候,她先打破了兩個人的沉默,尷尬的對著李偉杰說:“老板現(xiàn)在是在哪兒里財???是在做什么工作的???”
李偉杰停下已經(jīng)走的很慢的腳步,雙手撫按在她的小臂上,抬頭看著她,她全身的衣服已經(jīng)全都濕透了。
工作和財不都是同一個概念么?看來她很緊張,又沒有經(jīng)驗。
李偉杰把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用手在領口出,用力的緊了緊,怕衣服太大掉下來。她先是感到一驚,然后就默默的接受了。
“你怎么不帶傘?因為沒有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