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宋清影終于放下杯子,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秀眉不由微微上挑,冷哼一聲,淡然道:“那你試試?”
“試就試,你當老子不敢?”
說話間,張彪已然把一雙手掌伸向宋清影的胸前,那對圣峰早被他的眼睛猥褻了n遍,此時撕破臉皮,也就無所顧及,狗屁調(diào)情,還是抓到手里更實惠。
只是堪堪到達終點時,卻忽而感覺胳膊被一雙鐵鉗緊緊匝住,稍一猶豫,身體便被一股巨力甩出,滑翔著飛將出去。
“砰……”
身子與地板沉重撞擊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饒是大家都在注意這邊的動靜,卻也沒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只有李偉杰才看清了宋清影富含勁力的一摔,那更像是一種藝術(shù),力量常,卻給人以柔美的感覺,細膩中透出一種剛烈,電光火石般的爆卻把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
張彪的身體落地之后,又順著狹窄的桌間空隙滑出了近三米,才堪堪停住,引得眾人一片驚呼。
“彪哥,你怎么了?”
“彪哥,沒事吧!”
幾個本是在旁嬉笑看老大調(diào)情的小嘍啰第一時間沖了上來,忙不迭地詢問地上彪哥的情況,繼而怒目轉(zhuǎn)向又悠然抄起杯子的女人。
剛想上前教訓那個女人,卻不想那彪哥竟然當頭一聲怒喝道:“慢!”
特種兵出身的張彪,打過越戰(zhàn),見過不少世面,以自己伸手,就然被對方這樣輕而易舉的摔出來,他張彪不是白癡,知道遇上了頂級高手。
咬牙半天才緩緩站起身軀,在旁邊的小弟攙扶下,張彪往前走了幾步,揉了揉摔疼的腰,卻露出了藏在腰間的黑色手槍,獰聲道:“靠,小妞你在能打,還能打過這東西?”
張彪認為宋清影應(yīng)該注意到他腰中的家伙,可能她真的沒在意,看到張彪再次走過來,居然諷刺說:“信不信我把你丟到大街上去?”
張彪身邊的小嘍啰們也是對于彪哥的隱忍驚愕異常,被一個女人打,無疑是莫大的恥辱,道上混的還沒有幾個能夠承受女人的羞辱,往常以彪哥那火爆脾氣,早就沖上去拼命了,而今竟然還這樣沉得住氣,實在有點莫名其妙。
此時張彪心中卻是百感交集,他并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混混,曾經(jīng)也在少林寺學過三年的功夫,越戰(zhàn)中又經(jīng)過生死的錘煉,要論近身格斗,絕對有信心和那些退役的特種精英相抗衡,要不然也不會在幾年之內(nèi)就聲名鵲起,成為了黑道屆的金牌打手,一員猛將。
剛才那一摔不排除大意的成分,但是能夠坐在原位不動聲色的把自己近二百斤的身軀輕易甩出,那種力道也是讓他為之震驚,無疑看似柔弱的女人實際上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一旦動手,也難保不被再次摔倒,至于身后那幾個小弟無非就是白搭的貨色,在他看來一個廢物和一群廢物的效果是一樣的。
雖然手中有槍,但是華夏國當街開槍,挑戰(zhàn)紅黨威嚴,他還沒這個膽子,這東西只能起威懾作用。
只是他又豈是個有仇不報的男人,這地點實在不適合動手,真鬧起來,不消幾分鐘估計就有警察趕來,況且他們也不一定能夠制服那個女人。
張彪準備靠近一點再施偷襲,即使她在能打,也是赤手空拳,而自己身后暗藏的匕足以讓那個女中“豪杰”吃上一番苦頭,到時候把那個女人抓起來,要殺要剮,還不是自己一句話。
強忍疼痛的猙獰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冷意,瞬間則是被一種近乎淫蕩的目光所取代,蓋因此時張彪心中已然暗暗思考在制服那個女人之后,如何報復剛才那一摔之仇,一個身手矯健的暴力女人在自己的胯下婉轉(zhuǎn)嬌啼,那種滋味想來也是讓人筋骨全酥。
只可惜他意淫的對象此時沒有絲毫的婉轉(zhuǎn),更別說是嬌啼,依舊保持出事前的那副模樣,冷冷地,靜靜地品嘗著桌上的食物,時不時還會喝上一口水,悠然中透出一種與世無爭,實在無法想象這樣的女人會不露聲色把一個大漢輕易地摔出,完事之后竟沒有絲毫的去意,好像根本就不懼怕所謂的報復。
這份淡然與冷靜使得旁邊看熱鬧的人們也是暗暗佩服,只不過對于他們來說,剛才更似是一道飯前甜點,就像是看了一段剪輯版的電影,至于結(jié)局則不在他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本來以為是暴風雨來前的黑暗,越是壓抑爆起來越是駭人,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最后張彪竟然咬咬牙,對一眾小弟低聲道:“走!”
說完也不理他們的反應(yīng),自然當先離開,弄得手下一愣一愣的。
難道彪哥準備吃下這個眼前虧?可是這件事情要是傳了出來,被一個女人打了,還灰溜溜的離開,這要是傳出去,張彪以后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大廳之中也漸漸恢復原本的喧囂,在不關(guān)乎自己利益的情況下,世人的記憶力總不會太好,那些看似引人矚目的事件也僅僅是停留在心里幾秒或者十幾秒,轉(zhuǎn)眼間就被拋去腦后。
就像是某個地區(qū)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特大自然災(zāi)害,人們當時可能會流淚,可能會為了那些死難者哀傷悼念,也會盡自己所能去幫助那些受災(zāi)人民,可是過后呢,一個月,兩個月或者再長的時間后,遺忘無疑是最終的選擇,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可能為了那些素未蒙面的人而整日活在傷痛之中,這就是人類的本性,不關(guān)乎道德,更無所謂感情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