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lǐng)模樣的大漢在幾名槍手簇?fù)硐伦呓辽?,毫不客氣地摘去了他手上的碩大鉆戒,獰笑道:“先生,看樣子,您是這艘漂亮小船的主人。之前您表現(xiàn)得很好,接下來,希望能夠繼續(xù)令我感到滿意。有錢人每一天都在天堂里度過,您一定不會忍心舍棄這種生活?!?/p>
幾聲驚惶的尖叫聲隱隱傳來,伊桑面色大變,低低地道:“請您不要傷害船上的任何一個人,我的臥艙里還有一點錢,你們盡管拿去。您應(yīng)該知道,出海的人是不可能帶太多現(xiàn)金的?!?/p>
武裝大漢們將整艘游艇細(xì)細(xì)搜尋了一遍后,躲藏在船艙里的女孩們被紛紛押上甲板,俱是已被嚇得花容失色。軍裝大漢看了看被集中起來的一堆財物,惱火地皺了皺眉頭:“先生,就這么點東西,恐怕還不足以抵償我們這次行動的汽油費用?!?/p>
“請您遵守諾言,讓那些骯臟家伙把他們的爪子拿開!”
伊桑瞪視著幾個正在對女孩們上下其手的漢子,目光中直欲要噴出火來。
“嘖嘖,像您這樣不怕死的富人還真是少見!怎么?這些小娘們兒一定伺候得您很爽吧?在我們來之前,您是不是正趴在她們中的一個人身上,做著活塞運動呢?”
那領(lǐng)大漢在一片轟笑聲中用槍管頂了頂伊桑鼓囊的下身,回頭笑道:“嘿,我說今天咱們的運氣也算不錯了,剛白撿了兩個妞,又一下子找到了這么多惹火尤物,湊合著夠兄弟們分的了!”
伊桑直視著他的眼神,一字字地道:“不管您隸屬哪一支海上勢力,都絕對不要碰我的女人。我,或是她們有半點事情的話,整個地中海海域?qū)⒃僖矝]有你們的容身之地。我是伊桑,您應(yīng)該知道我和周邊幾個國家的關(guān)系。只要在一個小時之內(nèi)沒收到我的親口通訊,先生們,出現(xiàn)在這里的驅(qū)逐艦和戰(zhàn)機,將比你們一輩子所看到的都還要多?!?/p>
領(lǐng)大漢立即怔住,臉上神色一時瞬息萬變,顯然心中在天人交戰(zhàn)。
“如果您肯就此罷手,我以我的名譽擔(dān)保,絕對不會追究此事,并且將會轉(zhuǎn)帳一大筆錢去你們的帳戶?!?/p>
伊桑環(huán)視著周遭的武裝漢子,平靜地道:“對于我來說,錢并不重要,生命和尊嚴(yán),才是最寶貴的?!?/p>
周圍安靜了片刻,幾個滿面猥瑣的漢子亦怔然停手,將懷中不停抽泣的女子推到了一邊。
伊桑,土耳其十大富豪之一,他們就連做夢也沒想到會洗劫到他的船上。作為一股半大不小的本地海盜勢力,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于搶掠外籍商船或是油輪。眼前這個男人身后所倚仗的國家機器,卻無疑是所有海盜的噩夢。沒有人愿意為了一點錢和幾個女子,被迫從此退出地中海的舞臺而亡命天涯,一個人都沒有。
“誤會,我想這完全是一場誤會,伊桑先生……”
海盜領(lǐng)的話語,被突兀傳來的一聲槍響打斷。
所有的人盡皆愕然望向底艙,一個頭雜亂如枯草的大漢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手中的半自動步槍槍管猶自裊裊冒著青煙。
“他媽的,該死的婊子!居然咬了我一口……”
那漢子見同伴們面露異色,不禁頓住了話語,狐疑道:“我說,你們這是怎么了?”
海盜領(lǐng)慘然一笑,拔槍頂上了伊桑的腦袋,低沉地道:“先生,這事可怨不得我,既然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我就只能……”
高空中清越厲唳徒然振起,一點黑影直如箭矢般疾撲而下,利爪探處已是掀掉了海盜領(lǐng)的整個頭蓋骨!
全部的海盜俱是木然而立,甚至有人已經(jīng)開始不由自主地悄悄顫抖。眼前,領(lǐng)仍保持著直立的姿勢,口鼻中鮮血汩汩而下。頭顱猶如一朵盛開的黑色巨花一般,殘破的,粘著毛的頭皮紛披而下,墜在面部后腦四周。而那白膩中夾雜著暗灰組織的腦體,卻赫然充作了花蕊,不停蠕動且散著熱氣的死亡花蕊。
“我說,全部殺了,怎么樣?”
一個聲音在底艙口淡淡地道。
伊桑轉(zhuǎn)過視線,日間所救的亞裔年輕人正在對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