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
對于一個練武之人來說,這種羞辱式的比試遠比真正廢掉他的一條腿更讓人無法接受。無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只能默默地承受,張彪自認還沒有因為比武失敗而去自殺的勇氣。
“好了,我承認我不是你對手?!?/p>
張彪緩緩起身,撣了撣身上的泥土,神色凄然,這種失敗是他從未體驗過的,而且身后還是幾個曾把自己奉若神明的小弟,一種屈辱感由心頭油然升起,“不知道你敢不敢報下名字,等我覺得能夠打敗你,我一定登門請教?!?/p>
情知以自己現(xiàn)在的程度再練上幾十年也見得能打過面前的男人,卻也要留下余地。骨氣,絕不能丟下,不然也不會在道上混了,直接回家種田帶孩子得了。
李偉杰微微笑了下,對于這個張彪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雖說他可能好色了些,可能話語粗俗了些,但卻也能看出這個男人是個真正的漢子,不是每個人都能再跌倒后,一次又一次又爬起,繼續(xù)沖向明知不可戰(zhàn)勝的敵人。尤其比武時的嚴肅已然把他和那個挑逗少女的混混形象完全剝離開來。
懲罰,也要適可而止。剛才那些不過是為了身后的女人,雖然這種表演在宋清影眼中可能算不得什么,卻也是自己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英雄想要救美,可是也要有機會才行??!但是若真是出現(xiàn)一票持槍悍匪,這也不是李偉杰所希望的。
“本人李偉杰,至于再次比試,隨便你?!?/p>
李偉杰轉(zhuǎn)看看身后面掛淡淡微笑的宋清影,卻忽而想起了什么,不由正色道:“如果你想找我的話,可以去警察局的刑警隊,對,就是刑警隊,說找他們教官就可以了?!?/p>
這樣他們會徹底老實吧!果然,李偉杰看到張彪及他身邊那班小嘍啰的反應后,現(xiàn)自己做了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蓋因那一副副呆若木雞般的表情已經(jīng)充分說明了刑警隊教官的名頭已經(jīng)唬住了他們。
原來是刑警隊的教官,難怪身手這么好,不過幸好還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回神之后,張彪再也不敢有所謂再次比試之說,打了聲招呼,便領(lǐng)著那幾個小弟一溜煙地疾奔而去,甚至連地上那些“兇器”也忘記一并捎走。
一旁一直沒有言語的宋清影也是有些好奇起來,剛才李偉杰直言自己是她的女人已把二人微妙的關(guān)系拉近了許多。
宋清影更是享受著被英雄拯救地溫馨時光,雖然沒有英雄出現(xiàn),自己也完全能夠自救,可是意義卻是截然不同的。
“刑警隊教官?”
宋清影終于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了出來。此時她好像恢復到了以前那個小女孩的時代,總是喜歡對心目中的男人問出些看似幼稚的問題,即使知道答案,也總是想等待那人的確認。
李偉杰咳嗽一聲,笑道:“我騙他們的,其實我只是個小白領(lǐng)?!?/p>
宋清影撲哧一笑,低聲道:“送我回去好嗎?”
粉紅的雙頰上掛滿期待,讓李偉杰不禁也是望而生憐,不忍拒絕。況且,這也不是什么很難做到的事情,更何況他還求之不得呢!
一陣冷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李偉杰很自然脫下上衣披到宋清影肩上,而宋清影卻趁此機會把身體貼到李偉杰身邊,感受著那夾帶著男性特有氣味的溫暖觸感。
李偉杰稍一遲愣,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他自然不會去拒絕這親密的動作,反而伸手摟著了那充滿特有體香的女性身體。
李偉杰開車奔赴宋清影口中的立山賓館,不消十分鐘便已到達。
和宋清影的穿著一樣,這個小賓館同樣低調(diào),很是普通的裝飾裝修,除了價格好像沒有任何可以吸引客人的手段,門口斗大的“日租”“時租”字樣更是充分體現(xiàn)了老板的精打細算,只是這兩組打字后卻又表達著另外一層含義。
感受著那賓館服務員的曖昧眼神,李偉杰隨著宋清影進入那間二層的客房,不知在這本就是為ooxx準備的地方,自己是否也要跟隨大眾的節(jié)奏,來上一場最為平常的異性之戰(zhàn)。
想法是好的,但是宋清影卻沒有給他機會,下了逐客令。
宋清影搖搖頭:“對不起,我們不是一路人?!?/p>
看著李偉杰呆的面孔,宋清影突然又宛然一笑,嬌聲道:“或許以后會是?!?/p>
李偉杰這才會意地一笑,他嘴角劃過一絲苦澀,卻沒有現(xiàn)身邊的女人本是略微蒼白的臉龐卻在關(guān)上門的剎那,瞬間紅暈起來,殷紅如血的顏色直延伸到頸下鬢后,久久不曾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