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什么意思?你們懷疑我哥?肯定不會是他!他雖然做事有點(diǎn)顛三倒四,可是很講江湖道義,欺負(fù)女人這種丟臉的事,他打死也不會做的。如果孫碧妮是個男人,早不知道被他揍過幾十次了!再說,嚇人他就本事。殺人?借他十個膽再說吧!”
“只是例行詢問罷了?!?/p>
楊旭輕描淡寫帶過,“那公司里呢?誰和她結(jié)怨最深?”
“這個就說不清了。她整天懷疑這個辦事偷懶,那個拿了回扣,連董事局那幾個我老爸幾十年的伙伴,也動不動就懷疑人家虧空。她死前那天呢,還起勁地在我爸面前說傅叔叔的帳目是假的,起碼被挪了幾百萬?!?/p>
“傅叔叔?是不是傅海?”
“對。傅叔叔是負(fù)責(zé)會計部的,被她找的碴子也最多。”
“好的,謝謝你鐘小姐。有什么需要的話,警方會再跟你聯(lián)絡(luò)的。
警局辦公室里,盡管已經(jīng)深夜十二點(diǎn)了,但是依然燈火通明,大家個忙個的,氣氛有些沉重。
楊旭拿著問詢記錄從審訊室出來,把記錄放在桌上,走到飲水機(jī)前,給自己倒了杯熱水。
楊凝冰從辦公桌后抬起頭來,問道:“楊旭,有什么線索沒有?”
她本來完全可以回家休息的,何況今天楊凝冰還去天楓投資公司做了視察和演講報告工作,可是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xí)慣還是放不下最喜歡的刑偵工作。
“鐘慧沒什么重大嫌疑,不過她說傅海和死者有糾葛?!?/p>
楊旭看著楊凝冰,眼中熾熱之色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佩服和尊敬。
傅海這會兒正在審訊室里接受調(diào)查,楊凝冰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說什么,埋頭看下午的相關(guān)人員筆錄。
&t;&t;&t;&t;&t;&t;&t;&t;&t;&t;“對!鐘太太前天是在我辦公室吵了一頓。她經(jīng)常這樣吵的啦,公司的職員個個都沒少見。”
“她為什么吵?”
“說我的帳目有問題啦!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一口咬定我虧空了公司幾百萬,我能不生氣嗎?”
“事實(shí)上你有沒有?”
“當(dāng)然沒有啦!你也知道我們公司有多大啦。那么大一家公司,每一筆帳都不一樣。有的單要等到下個月才能結(jié),有的單要等別的一些單湊在一起才能結(jié),有時候要應(yīng)付稅局檢查,把一些帳目調(diào)置一下是很平常的事??墒敲抗P帳都清清楚楚有紀(jì)錄的。鐘太太根本就什么都不懂,看不明白的地方也不問,只會亂想亂猜,好象全公司的人都在合伙謀奪她的錢一樣。女人嘛,在家做女人應(yīng)該做的事就好了,什么都不懂來瞎搞什么和!我們跟老鐘提過了,可是沒有用。誰叫人家長得漂亮呢,在床上撒撒嬌,嘿嘿……”
“那現(xiàn)在她死了,你也耳根清靜啦?”
“那倒是……喂,你這話什么意思?是不是懷疑我啊?我跟老鐘幾十年的老朋友,怎么會干這種事?”
“沒有,循例要問問?!?/p>
傅海面有慍色,大聲道:“是,我是討厭她,可是公司里誰不討厭她?她雖然不懂事,看在老鐘份上,忍一忍也就算了。殺人要償命的,她的命還沒值錢到要用我的命去換!”
問詢的老警員蔣東華抽出根煙遞給他,說道:“不要火,循例問問?!?/p>
傅海冷哼一聲,伸手接過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