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薛品玉的戒備,在遇見薛品玉后就有了,圓舒躲開了那只手,說道:“公主,請自重?!?/p>
“本宮已經(jīng)夠自重了,不然你都被侍兵們扒光衣服捆在樹上了,任本宮羞辱了。”
這種粗鄙之言,竟是從一個公主的嘴里講出,圓舒都自愧,聽了耳朵發(fā)燙。
薛品玉看他耳根子泛紅,覺得好玩,指著他的耳朵喊叫:“阿狗,你耳朵紅什么?你如今,光是聽本宮說幾句話,你身體都有反應(yīng)了嗎?”
那一只微紅的耳朵,就變得紅透了。
“公主莫要胡言,大白日的,難不成公主是吃了酒?吃了酒就早些回屋躺著歇息,去醒醒酒,小僧要回去了?!?/p>
“不許走!”薛品玉張手,霸道地?cái)r在圓舒面前,往他身前湊去,吹起了他耳朵,想看他耳朵能紅到何種程度。
圓舒閃躲后退,被薛品玉弄得臉色窘迫,嘴里的熱氣吹來,雖沒有吹在他的耳朵上,可他的臉頰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他想著,公主是鷹,那自己就是雞。
雞被鷹從這頭追到那頭,追到無路可逃,雞注定就會成為鷹的俘虜,成為鷹的掌中食、盤中餐。
山頂路面暗石不少,薛品玉展開手臂左右攔擊慌亂想逃的圓舒,一不小心,腳就勾在了一塊尖銳的暗石上,還沒回過神,她的身子已撲入圓舒的懷里。
圓舒也沒回過神,下意識接住了撲進(jìn)懷里的人兒,懷里就多了一個柔軟的身體,散發(fā)著一股馨香。
薛品玉向上抬眸,與圓舒的視線交匯。
兩對眼睛四只眼定定,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物質(zhì)在緩緩流動,陽光曬在圓舒的背上,讓他已結(jié)痂的傷疤發(fā)起癢。
桃夭連喘帶爬地回到山頂,就看見薛品玉與圓舒抱在了一塊兒。
她大驚失色,回頭看了看,沒有看見沿路上山的人影,那兩個伴在左右的侍兵也不在,她忙出聲呼喊道:“公主,廟里有貴客到,還請快快回廟——”
真可惜。
在那一瞬間,圓舒莫名想道,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