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稀疏,山中狼嚎聲不斷,垂吊在枝頭的黃葉隨時都可能會被風(fēng)吹落。
薛滿披了一件衣服下床,說是要倒杯酒給薛品玉喝,給她暖暖身,轉(zhuǎn)身背過她之際,一整包的蒙汗藥就被薛滿倒進(jìn)了酒中。
剛結(jié)束歡愛,薛品玉熱到都想吐舌頭了,不想喝酒暖身,可薛滿執(zhí)意要她飲下,酒都遞到了她嘴邊。
“秋天來了,夜里溫度低,小酒你這會兒身子熱,等會兒身子就冷了?!?/p>
薛品玉只得顰眉,聽話地喝下了薛滿的手中酒,不消一柱香的時間,薛品玉就睡了過去。
一整包蒙汗藥,夠她睡叁天叁夜了,等她醒來,薛滿都走了一半的路,她想追都追不上了。
天微亮,薛滿身披一件玄色披風(fēng),從寢房里走出來,對候在門外的桃夭說道:“好好照顧公主,公主醒來找不見朕,多加撫慰。”
“是?!碧邑驳晚?,行了行禮。
薛滿瞥見屋外角落的一簇白,說道:“進(jìn)屋守著公主?!?/p>
“是?!?/p>
桃夭進(jìn)了屋后,薛滿朝那一簇白走了過去,一把拎起那只兔子。
被生人拎起的小兔子四腳在空中亂蹬,試圖想從薛滿手中掙脫,薛滿越看這兔子,心里就越不快。
“圣上,該走了……”尤禮看薛滿對薛品玉的兔子不舍,抓著兔子看,不禁又催促起他。
尤禮不料自己的這聲催促,換來薛滿把手中的兔子往地上大力一摔,兔子的嘴角當(dāng)即就被摔出了血,兩個前肢無力地蹬了蹬,而后垂落了下來。
嚇的尤禮連忙跪了下來。
“跪什么跪,起身?!睘榉劳米硬凰?,薛滿臉色冷漠,再次拎起地上的兔子,往地上一扔。
這一扔,剛才還活蹦亂跳的兔子是徹底不動了,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