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薛滿在,薛品玉向來不懼任何。
圓舒不知薛品玉的意圖,外頭白雪紛飛,她說要出門賞雪,他即便被凍到腦袋發(fā)木,也只得依了她。
出了門,圓舒沒有牽薛品玉的手,只跟在她身后,生怕一個沒注意,就讓師兄弟們或是師父瞧出了端倪。
他懷疑,師父都懷疑起了他。
“阿狗?!毖ζ酚褡熘型鲁鲆豢诶錃?,毛氈靴踩在厚厚的積雪上,一腳踩出一個坑,向圓舒伸手,示意圓舒牽自己。
等到了段止青面前,不止要和圓舒牽手,還要當著段止青的面,讓段止青睜大狗眼看著,自己與圓舒親吻。
他若敢動圓舒,薛品玉就打算試一試最近在書中習得的貓拳。
一拳砸他眼睛上,看他的眼睛會不會真如書中所說,出現(xiàn)一團淤青。
“公主,我們在廟內,還是不要有親密舉動,段大人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事,我擔心,下一個知道我們之間事情的人,會是我?guī)煾浮?emsp;”
圓舒雙手合掌,不愿伸出手交給薛品玉牽。
“知道了又如何?你已經是本宮的人了,大不了,向你師父說清楚,你就此還俗蓄發(fā),陪伴本宮?!?/p>
“阿彌陀佛,不可,不可。”圓舒的身體能脫得下這身僧袍,可內心始終脫不下這身僧袍與頸上的佛珠。
既然公主會一直留在寺里,那一邊跟著師父修行,一邊陪伴公主,不失為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薛品玉搖頭晃腦,學著他莊嚴的模樣說了兩聲不可不可,仍是遞出手,要讓圓舒牽。
“你牽不牽?不牽,以后我都不見你了?!?/p>
一聽這話,圓舒的眼珠溜溜向四周轉了一圈,確定在這茫茫雪地里,僧人們這會兒都窩在佛殿內烤火,不會現(xiàn)身走出佛殿。
他遞出手,六邊小雪飄落至手背,快要牽上薛品玉的手時,薛品玉的手,忽然就收了回去。
他以為她捉弄自己,可看見她用收回的手捂住嘴,皺著眉開始用力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