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他兄長、父親來公主府看他,他都不見。
每日送去的餐食,他都吃一半,剩一半。
桃夭答道:“駙馬未出,最近送去的飯,都吃不到一半了,他今日給送飯的奴才說,不要送飯了,送了他也不吃,他要絕食而亡?!?/p>
盯著墻上掛著的雄雞,薛品玉換了只手撐腦袋,長春跟著換了一個方向,跪在地上為薛品玉捶起另一條腿。
薛品玉搖搖頭:“他在成親當(dāng)日就知道了本宮與皇兄的事,何必要這樣……”
桃夭說道:“那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了?是他非要和本宮一起進(jìn)宮的,本宮都說了,不要他跟著,他非要跟?!?/p>
薛品玉看桃夭想說話,可又插不上嘴,揮手道:“罷了,小男人,世上唯小男人和駙馬難養(yǎng)也,夜里傳膳,召駙馬進(jìn)房,陪本宮用膳?!?/p>
“是?!碧邑矐?yīng)下,轉(zhuǎn)眸看見長春就要去脫薛品玉的鞋靴,呵止道,“你膽肥了!竟敢脫公主的鞋靴了,還不速速退下!”
長春并未退下,反而是看向薛品玉,等著薛品玉開口定奪自己去留。
“大喊小叫什么?!毖ζ酚駬屏艘豢|頭發(fā)在手間把玩,“他先前就替本宮捏過腳了,捏得還挺舒服,就讓他捏?!?/p>
被衣服、鞋襪遮住看不見的地方,對女子來說,都是極為隱私的地方。
在桃夭看來,讓一個奴才脫了鞋襪捏腳,好比是脫了肚兜,讓他來摸胸。
“公主!”桃夭對薛品玉的胡鬧感到擔(dān)心,“這是在公主府,府上有好幾雙眼睛?!?/p>
言外之意,薛滿的人也在這府上,這公主府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都在薛滿的掌控中。
要是讓薛滿知道,她讓長春脫了她的鞋襪捏腳,長春被砍手腳無妨,可她會被薛滿收拾。
薛品玉摸摸自己的假肚子,朝桃夭擠了擠眼:“放心,沒事,本宮都打點(diǎn)好了,有些事,是不會傳去皇兄的耳朵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