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晝想得頭痛欲裂,仔細(xì)回憶著每一個細(xì)節(jié),可盡管如此,他根本就想不到做出什么能受到這種懲罰
他精神因為一塊三明治剛剛恢復(fù)一點,正昏昏欲睡的靠在門邊,突然騰起的尿意讓他瞬間驚醒
他緊夾著雙腿,根本不知道這個房間哪里有可以排泄的地方,于是又開始求救主人
“主人,小狗想上廁所”
“主人主人!小狗憋不住了,要尿出來了嗚嗚”
“求您了主人,您放小狗上廁所吧”
“主人!小狗不行了!”
沈懷晝真的要憋不住了,不斷充盈的膀胱里堆滿了尿液,稍不注意便會泄出來,他甚至像憋不住尿的小孩一般捂住性器,捂住尿眼,可盡管如此,尿液依舊控制不住的泄出,空氣中彌散淡淡的腥臊味,沈懷晝崩潰得大哭,坐在自己的尿液里,動彈不得,羞恥感幾乎粉碎了他所有的自尊,仿佛要把眼淚都流干
連排泄都控制不好的小狗有什么資格得到主人的原諒
沈懷晝痛哭著,腦子里冒出的小人惡狠狠地唾棄他,他被這話激得更難受,短短時間內(nèi)仿佛把前幾年沒流的淚都流了一遍
“不是故意的,小狗不是故意的嗚嗚”
不知哭了多久,沈懷晝再次累得睡過去
睜眼便是黑暗,好在沈懷晝由于哭泣缺氧的大腦恢復(fù)了許多,他不再大喊大叫,坐在地上重新開始回憶
他絕對做了什么對不起主人的事,不然主人怎么舍得這么對自己
與許今為數(shù)不多的回憶在沈懷晝腦中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甚至有時沈懷晝想到某些時刻還會突然笑出聲,如果此時有別人看見他這樣,一定會把他當(dāng)做精神病患者
也不知回憶了多久,大大小小的錯誤都挑出來了,沈懷晝一個一個對著空氣講,可門就是沒有打開
他確實快不行了,精神已經(jīng)處于一種極易崩塌的狀態(tài),他不斷煩躁焦慮起來,甚至拿頭去撞擊隔音棉,撞擊地毯,但柔軟的緩沖裝置不會讓他受到一星半點的傷
也不知多久過去了,沈懷晝再一次要昏睡過去時,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片段
“許今是很重要的電話嗎?”
“是小懷那個很兇的do吧”
“那小懷和他打個招呼吧”
打招呼,什么意思,他當(dāng)時按下了通話鍵嗎?
沈懷晝猛然跪起身,他就像一個發(fā)現(xiàn)了重大案件線索一樣,著急迫切地拍打著門
“主人,主人,小狗知道了,是那通電話,小狗錯了主人”
下一秒,門再次打開了,沈懷晝由于慣性不小心撲到許今身上,許今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踢開了他
“臟狗,離我遠(yuǎn)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