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親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不該提他的母親,語氣緩和了些
“你現(xiàn)在還沒玩夠可以再休息一段時間,但你暑假就這么短,自己把握”
這句話讓沈懷晝無從發(fā)作了,突然泄了氣,他知道他們鬧翻是早晚的事,但沈懷晝現(xiàn)在也不想和父親鬧翻
他低下頭不說話,他的父親終于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下樓
他們一起下去,許阿姨像是你父親請的保姆一般,做了一桌豐盛的菜,大多都是他父親愛吃的
沈懷晝的父親口味清淡,他媽媽就不一樣,最喜重口,而沈懷晝也恰好遺傳了母親的口味
沈懷晝象征性的吃了兩筷子,味同嚼蠟
許阿姨在和父親攀談著,沈懷晝沒仔細聽,不知話題怎么引到自己身上
“懷晝是什么專業(yè)呀”
父親很輕的嗤了一聲,不屑地說
“計算機”
這一聲不易察覺的笑使沈懷晝的頭低了下去,是了,父親一直看不起他
“計算機還不錯呀”不知情的許阿姨笑著說道,“讀的還是個雙一流大學”
父親沒有說話
飯桌上和沈懷晝一樣沉默的還有許今,但他比沈懷晝幸運,至少這一桌有幾樣菜是特地為他做的,他只要悶頭吃飯就好了
“等下你找秦助理訂套西裝,今晚去參加公司酒會”你父親突然對沈懷晝說,大概是在樓上忘記說了,“二十多歲了,還這么不修邊幅,打理好自己再去”
沈懷晝差點笑出聲,難道要整天像他一樣把自己裹得跟個賣保險的才算修邊幅沈懷晝當然不會說出來,只不咸不淡的應下
不久沈懷晝便看見他父親放下筷子,臨走前還要說一句
“晚上你注意點形象,多去認識認識一些上流人士,不要整天和你那群不入流的朋友混到一起”
沈懷晝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王希息就是父親最看不起的那種人,家里有錢,自己不學無術,不思進取
沈懷晝不覺得父親的朋友有多入流,不過為了避免麻煩還是應下了
父親交代完之后出門了,他的司機在外面,隨時等著他離開
等他走后沈懷晝不用再裝,放下筷子離開餐桌
沈懷晝心事重重,甚至忽略家里另外兩個人的存在,一邊打電話給父親的助理,一邊去洗手間打理自己的頭發(fā)
“秦曲鳴,送套西裝到別墅”
“隨便什么樣的”
他抓好頭發(fā)后從衛(wèi)生間出來,秦曲鳴已經(jīng)在客廳等著了,沈懷晝接過西裝,快速地去換上
換好后秦曲鳴看了他一眼,動作自然地把他掉落的頭發(fā)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