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敗給你了……”倦意襲來,六娘累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兩手搭在裴肅的脖子上,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算是回了他的啄吻。
裴肅也吻了吻六娘的額頭,心里默念道:“在你面前,我才永遠是輸家。”
二人相擁沉沉睡去,不論天明之后如何,至少現在,他們是在一起的。
荒唐的一夜過去,裴肅醒來想到的了吧?”眼睛盯著六娘,觀復打算再探索一番。
不過,此次誤打誤撞突破了無相經最后一層,不知是偶然還是僥幸,觀復不想貿然再去同六娘合練,遂打起了尋找煉氣大家的主意,反正此次奔赴長安的奇人異士眾多,去打擂臺總能被他找到一二的。
抱了這樣的想法,觀復一夜未眠,盯著六娘的睡顏,就差把她有幾根睫毛都數清了。
醒來就看到一張俊臉,這是多少nv子的夢想?然而,睜開眼就見到觀復的大臉,六娘沒有驚喜全是驚嚇,“?。∮^大俠,你怎么,嚇我一大跳……”
“楊薏,可以這樣叫你吧?!眱A身的觀復退了退,一本正經地與她說話,仿佛昨日的仇怨都已消弭。
“可以…不過觀大俠,你到底要做什么?”雖見觀復眼神清明,六娘還是抓著被子不松手,這人的想法異于常人,她還是謹慎些為好。
不容六娘拒絕,觀復直接給她安排了工作,“快起來吧,我要你當我的劍侍,隨我去打擂臺。”
“劍侍?可是我不會武啊?這刀劍無眼的,傷了我……哦不,損了觀大俠的寶劍可就不好了?!睏盍锏谝环磻褪蔷芙^,這江湖人打打殺殺的,她的小命ga0不好就沒了。
觀復自然不會聽六娘的辯解,直接用一句話堵了她的嘴,“楊薏,你自己說過的,為我做什么都可以。”
六娘果然沒了聲音,情急之下許的承諾,怎么就成了她的把柄了。
“用了早飯就出發(fā),我去通知聞郁,你也準備一下?!笨闯隽锊粫儆挟愖h,觀復推門去通知聞郁。
“等一下,觀大俠,可不可以給我一頂帷帽,或者幕離?nv兒家在外行走,實在不方便?!绷飶男∩陂L安長在長安,和離之后就是為了避風頭才出城的,如今跟著觀復在外行走,大搖大擺總歸是不好的,她討厭那種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感覺。
出入坊市,入鄉(xiāng)隨俗倒也合宜,觀復不疑有他,點頭應下,“知道了。”
如此,聞郁被觀復打發(fā)了去打擂臺,他的身邊只留了抱著長劍的六娘一人。
楊六娘頭戴一頂長及膝蓋的帷帽,婀娜的身姿隱于紗后,很難不引人側目。
觀復也注意到了這些目光,忙不迭護崽似的回瞪過去,那表情就好像在說“打敗我才能看她”一樣。
此次武林大會的初試,并沒有設在京兆治所,考慮到江湖人士不好管理,秦王特地上奏建議陛下在長安縣與萬年縣兩個附郭開設擂臺。陛下欣然應允,同意以一月為期,靜待兩方擂臺決出勝負,只有功夫到家的頭八名,才有資格入榜昭告天下,入g0ng挑戰(zhàn)禁軍李統領。
所以,觀復和聞郁分別去了兩縣的擂臺,若有本事突出重圍,才將會在g0ng內再決一勝負。
聞郁到的是萬年縣,甫一報上大名,他就受到了不少輕視,眾人皆笑無相門無人,竟派一二八小兒上來充場面。
當然,聞郁并沒有生氣,他們既然輕敵,也無怪他下手沒個輕重了。
只一個上午,聞郁就以出se的劍法撂倒了一群自視不凡的所謂大俠。要知道他還只是練到無相經第五層,憑他師叔的功夫,恐怕整個長安都再難有敵手了。
不下山還不知道,原來他們無相門的劍法如此jg妙,輕易化零為整,又足以克敵制勝,聞郁愈發(fā)堅定了自己當初拜倒在觀瀾生門下的選擇。
“少俠好功夫!”不知哪里冒出一個奇裝異服的少nv,三兩下飛到了擂臺之上,“苗人烏湄,前來領教閣下高招!”
烏湄看著年紀b聞郁還小,容se出眾,身材嬌小,一身藏青se的苗服,袖口與領口繡了幾何形狀的圖紋,下穿一條長至及踝的紫se百褶裙,手腕頸項上皆佩戴造型夸張的銀飾品。不過,她全身最x1睛的,還要數頭上戴的那頂苗銀冠子,銀花銀鈴清脆作響,襯得人也貴氣起來。
“苗疆人?”圍觀百姓有認出烏湄裝扮的道。
“請賜教!”聞郁并不覺得這少nv有何特別,打量著她也沒帶隨身武器,說不定只是來走個過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