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高叁居然還在上課,明明已經(jīng)到飯點了,頭發(fā)稀疏的物理老師卻還在臺上講課。厚厚的眼鏡片折射出白熾燈的光,拿著話筒勢要和窗外的大雨對抗。
&esp;&esp;蕭瀟探頭在后門張望,急得跺了跺腳。
&esp;&esp;終于等到老師口干舌燥地停下,教室里的人魂已經(jīng)丟了大半,半死不活地趴在桌上。
&esp;&esp;她朝起身接水的學長揮了揮手,臉上帶著求救的笑。
&esp;&esp;終于借到傘,學長人很好,知道她要帶朋友還多給了她一把。
&esp;&esp;跑回高一教學樓的時候,她想,黎書一定等急了。
&esp;&esp;走廊外嘩啦啦地下著大雨,風一吹,飄搖的雨滴就被席卷著灑向墻內(nèi)。
&esp;&esp;快到教室的時候,她被蔣弛攔下了。
&esp;&esp;他半個身子濕透,滿頭都是水,微長的額發(fā)垂在眼前,遮掩著看不出情緒。
&esp;&esp;他開口,問:“去找黎書?”
&esp;&esp;蕭瀟只能楞著點點頭,略顯膽怯地看著他。
&esp;&esp;他倒是沒在意,亮了亮手里的傘,“回去吧,她給我接。”
&esp;&esp;蕭瀟就這么被嚇走了。不是不想親口告訴黎書,而是蔣弛站在面前她實在不敢也不能過去。
&esp;&esp;臨走時她再叁叮囑,一定要告訴黎書自己回來找她了。被蔣弛略顯不耐煩地一看,又灰溜溜地跑了。
&esp;&esp;蔣弛有沒有告訴黎書,蕭瀟不知道。
&esp;&esp;可是現(xiàn)在黎書看著蔣弛濕漉漉地站在面前,胸腔莫名跳得很快。
&esp;&esp;給蔣弛揉胸的時候沒有這樣,被他舔奶的時候沒有這樣,就連躺在他身上被他用手指插到高潮的也沒有這樣。
&esp;&esp;可就在室外風雨交加,裹挾著雨水的強風偶爾還會拍到臉上的時候,黎書卻覺得,世界比以往的每一次都還要顛倒。
&esp;&esp;兩雙同樣瀲滟的眼睛在昏暗的廊下對視,惱人的大雨譜寫著心跳的樂章。
&esp;&esp;蔣弛率先笑了,修長的手指捏了一下門邊人的臉,“怎么,又傻了?這么不禁嚇,我要怎么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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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黎書鼓著臉擦掉他留下的水漬,又惹得蔣弛輕笑。
&esp;&esp;“我要等蕭瀟的,她去給我借傘了?!?/p>
&esp;&esp;話說完,語氣里還隱隱有點驕傲。
&esp;&esp;蔣弛斜了她一眼,沒說話。
&esp;&esp;書包被人提了出來,黎書跟個陀螺一樣看著蔣弛面無表情地走進教室又走出來,額頭被他經(jīng)過時拍了一下,不重,冰冰涼涼的。
&esp;&esp;“走吧,膽小鬼?!彼贡酃醋∨⒉弊?,“她把你交給我了?!?/p>
&esp;&esp;細密的水珠被柔軟的纖維吸收,黎書拿著毛巾,小心地擦在蔣弛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