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熾熱、晴朗、滾燙,這是黎書對暑假的評價。才剛開始兩叁天,她就完全失去了外出的欲望。每天照著上學時的作息起床、吃飯、睡覺,中間剩余的時間,則幾乎全部用來復習和預習。
&esp;&esp;她每天坐在房里,看著旭日初升,又等到明月高照。媽媽在單位加班,她就一個人吃飯睡覺。
&esp;&esp;蔣弛只給她發(fā)過一個視頻,背景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他拿著手機對著鏡頭笑,鏡頭外還有人在喊他。
&esp;&esp;他好像和朋友出去玩了,他們暑假也沒有見面。
&esp;&esp;黎書就這樣日復一日地過著自己的生活,平淡得沒什么不同,直到有一天,臨睡前接到了一個電話。
&esp;&esp;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她剛洗完澡,正坐在窗口吹風,書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esp;&esp;黎書平時除了和家人聯(lián)系外,幾乎沒有人會打給她,更別說,現(xiàn)在已經深夜了。
&esp;&esp;突如其來的鈴聲把她嚇了一跳,她拿過手機,就見屏幕上閃爍著兩個字——“蔣弛”。
&esp;&esp;心臟好像隱隱被什么撬動,她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esp;&esp;“……喂?”
&esp;&esp;那邊靜了半晌,然后突然爆發(fā)出一陣起哄聲。
&esp;&esp;“喔——”
&esp;&esp;音樂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入耳中,鬧哄哄的,夾雜著莫名的哄笑。
&esp;&esp;幾十秒后,蔣弛的聲音才響起。像是有人終于把電話還給他。
&esp;&esp;他嗓音低沉,帶著一絲慵懶,說話的聲調黎書從來沒有聽到過,像是喝了很多很多酒,卻又浸著以往的清冽。
&esp;&esp;他好像對著話筒笑了兩下,聲音太輕,輕到快被嘈雜的樂聲淹沒,然后才若無其事對黎書道:“沒事,想跟你說晚安?!?/p>
&esp;&esp;
&esp;&esp;薛寬過生日,一群人在酒吧里通宵。
&esp;&esp;卡座里,&esp;男男女女圍在一起嬉鬧著玩酒桌游戲。
&esp;&esp;蔣弛今天穿了一件黑t,領口寬大,鎖骨凸起,脖子上還帶了一條銀色項鏈。他懶懶散散地坐在最里側,微仰著頭醒酒。
&esp;&esp;其實他酒量還算不錯,但是今天薛寬生日,逮著他一杯一杯灌,他也照單全收,喝到最后,幾個瓶子全部見了底,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
&esp;&esp;桌旁又爆出一陣嬉笑,一個關系還不錯的男生對著他喊:“蔣哥,遠哥不行了,讓你替他玩?!?/p>
&esp;&esp;蔣弛懶散地看過去,高令遠已經眼冒金星,倒在座位上不省人事了。薛寬坐在主位上,興致盎然地向他招手,“快來金金,今天我非把你喝趴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