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辰靜靜的靠在沙發(fā)上,渾身縈繞著冰冷的氣勢,他手里玩著手機,手機在他修長的手掌里輕輕翻轉(zhuǎn)著玩。
他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看向白清沅,她此時很害怕,可是他媽媽當年只有不甘心,只有一股子闖進。
她現(xiàn)在就害怕了,可是好戲才剛剛開始。
他語調(diào)也是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白清沅,原來你也會心疼人,我還以為你不會心疼你的兒子呢?可是怎么辦呢,你和你的兒子曾經(jīng)對我做的一切,我都要還給你們,欺負我沒有人護著我,欺負弱小,用你那猙獰可恨的臉嘴對著我罵世間最惡毒的話,你也有資格求饒嗎?”
“我只會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p>
“你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小野種,你就應(yīng)該和你媽媽一起下地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下去陪你媽媽的。那現(xiàn)在我把這句話還給你,等你走了以后,我會讓你兒子下來陪你?!?/p>
“你可要好好活著,別死的太早?!?/p>
白清沅瞳孔放大,眼瞳顫抖,猩紅的眼眸里滿是恐懼,她只恨自己沒有把事情做得太絕,讓這個小野種活了下來。
如果當初她把事情做得絕一點,那么她們一家四口就能過得很開心。
陸九辰也沒有這樣的機會可以羞辱她。
當年她和宋靜怡是好朋友,她們兩人都出身普通家庭。
為了過人上人的生活,她們選擇了相信愛情又性格軟弱的男人。
她見過陸霄年兩次,就知道他是一個沒有安全感而且自尊心極強的人,又是個戀愛腦,在她的洗腦之下,他對女總裁的現(xiàn)任妻子非常不滿,覺得他妻子太強勢,搶了他的風頭,讓他覺得很沒面子。
這個時候就需要她這樣的解語花出現(xiàn),安撫他的自尊心,果然,見面沒幾次,陸霄年的心,就偏向了她這邊,萬事俱備,只差一個孩子,陸霄年可能是她的。
睡一次怎么能讓她懷孕呢?
所以,那段時間,她和白樹成在一起,巧的是,她們兩人都姓白,但沒有血緣關(guān)系。
她的兒子的確是白樹成的。
但陸霄年這些年,絲毫沒有懷疑過他兒子的身份,陸霄年是戀愛腦,這些年,他一直覺得自己娶到了真愛。
白清沅猛的看向陸霄年,說出心里話:“陸霄年,當初都怪你,那場大火,我就和你說過,把這個小野種扔進大火里,和他媽媽一起燒死,要是當初他被燒死了,我的兒子哪會遭罪,我哪會被他這樣羞辱?”
陸霄年看著她猙獰的面具,他只覺得可笑:“白清沅,你真惡毒,這些年,我寵著你,愛著你,可你卻是這樣的人?!?/p>
白清沅笑的嘲諷:“陸霄年,你簡直是個混蛋,我對你親生兒子做的一切,都是你默許的,無論我怎么欺負他,你都在一旁冷眼看著,冷眼旁觀。”
“顧辭遠至少還做個人,至少知道顧清曜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算他做個畜生,也不會傷害他的兒子,提議把他的兒子送出國外去,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顧清曜的了?!?/p>
“而你,虛偽到了極致,一邊想和我相親相愛,一邊又覺得你的兒子礙眼?!?/p>
“要不是陸九辰故意裝乖,他早就被我弄死了,她哪還有機會這樣羞辱我?”
白清沅太生氣了,非常生氣。
只是餓了一天,她就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要是餓三天三夜,她根本就受不了。
她很多年沒有受過這樣的罪了,她不想在這里受罪。
她只想離開這里,她猛的看向陸九辰,他坐在沙發(fā)上,顯得悠閑自在,就如當年的她,坐在沙發(fā)上,目光輕蔑地看著跪在她面前的陸九辰。
她涂的紅艷的腳,踩在陸九辰的小小的肩膀上,那高高在上的勝利感,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陸九辰,那種感覺,是一種極致的暢快,是那種征服了一頭小野狼的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