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道歉道得很認(rèn)真,細(xì)碎的吻落在受耳邊,頸邊,受冷靜下來,卻敏銳地從那場歡愛里感受到了典獄長壓抑的破壞欲。
像一把鋒利的刀裹在薄如蟬翼的鞘里,下一秒就會撕裂刀鞘,將他攪碎。
猛獸已經(jīng)出了籠,不飽餐一頓,哪有乖乖回去的道理受平靜地想,他沒有回頭路。受抬手頂住典獄長的肩膀,典獄長臉色無辜,還有幾分歉疚疼惜,正垂眼睛看著他,受眼也不眨地和他對視片刻,突然,受抬腳就踹了他一下。
典獄長愣了愣,受面無表情地說:“你他媽
典獄長登時就笑了,抓著受的手摩挲手腕,受長得瘦,骨架纖細(xì),腕骨都透著股子易折的勁兒,幾根手指印像鐐銬,牢牢地鎖著他。
典獄長親了親他的手腕,咕噥道:“哥解氣了嗎”
他說:“床上的哥哥太漂亮了,我一時沒忍
受淡淡道:“胡說。
‘我沒胡說,典獄長湊過去親受的嘴角,笑道:“哥怎么罵人都比別人好看
他像只小狗似的,舔受的嘴唇,含住了慢慢舔,受恍了恍神,若非底下還疼著,險些忘了典獄長攥著他的力道有多狠。
攻說典獄長就是個瘋子,受心里很清楚,可沒想到,典獄長是真能把他往死里弄的。如果說和攻做愛,攻尚會顧著受的感受,典獄長瘋起來卻什么都不管。
典獄長年輕氣盛,樂此不疲地拉著受往床上滾,開始幾次還收著,后來那天,二人在浴室里,受差點(diǎn)死在典獄長手里。
浴室里有個大浴缸,容納兩個成年男人毫不顯擁擠。受被壓在浴缸里,兩條腿發(fā)著抖,幾乎跪不住,渾身濕漉漉地泛著潮紅。陡然一下子頂?shù)煤萘耍秃咭宦?,膝蓋打滑,手垂落在浴缸下,眼睛都紅了。
典獄長的目光落在那條細(xì)瘦的手臂上,肩頸線條纖薄流麗,挨了肉,驟然仰起脖子,如同伸頸的鶴,掙扎在泥沼里。
典獄長胸腔內(nèi)愈發(fā)滾燙,心臟跳得越來越快,興奮得不可自抑。他壓下身,抓著受的下巴轉(zhuǎn)過臉,受臉。上濕透了,水噠噠地沿著高挺的鼻梁下滑,嘴唇張著,露出白的牙,隱約可見紅的舌。
典獄長一下子竟覺得莫名地渴,他吻住了受的嘴唇,兇狠地親他,勾著舌頭粗暴地吮,受喘不過氣,抓著典獄長的手臂留下幾個抓痕。
不夠,不夠,典獄長像犯了癮的癮君子,竟掐住了受的脖子,猛地壓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