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忍者的宇智波螢在言語上自然是斗不過從小就作為少城主培養(yǎng)、而今也成為現(xiàn)役城主的腹黑卷卷毛。
這讓她有些憤憤不平,怒而轉(zhuǎn)移話題:“我說,你是變成妖怪了嗎?為什么笛聲會影響人的心志,害我剛才我差點從閣樓掉下去?!?/p>
“影響心志?”
城主愣了一下:“并沒有這回事……我經(jīng)常在這個時間吹笛,城中侍候的人都好好的,并未表現(xiàn)出神志不清的模樣?!?/p>
?宇智波螢歪歪頭,那怎么回事,難道只有她受到的影響最大?為什么?
“不如我再吹一曲給您聽?”
城主摩挲一下手中的長笛建議道。
“可以一試。”宇智波螢點頭,同意了他的提案。
正好面對面她可以仔細看清室內(nèi)瘴氣究竟怎么流動的,又是怎么讓她失去理智,差點掉下閣樓的。
城主抬起手,寢衣下露出的手腕蒼白勁瘦幾可見骨。
他再度開始吹笛。
這次吹的曲子依舊以淡淡的惆悵之意作為底色。不過,如果說上一首主要表達憂傷婉轉(zhuǎn)的思念之意,這一首則塑造出寧靜安謐的氛圍,像森林里夜晚的風吹拂過綠葉,螢火蟲在靜謐的河邊一閃一閃……
螢火蟲。
年輕城主原本正閉著眼吹笛,一睜眼就見對面那個頗有些少年老成的小姑娘早已維持不住原本驕矜的姿態(tài),從原本坐在窗框的姿勢慢慢踩在榻榻米上,再慢慢躺下來。
原本那雙眼睛里是有些冷酷的血色,神秘的姿態(tài)說是妖怪也不奇怪,此刻卻朦朧迷離,不復之前的兇戾殘酷。整個人趴在地上咕嚕來咕嚕去、原地轉(zhuǎn)圈圈的樣子好像真的是什么精怪要現(xiàn)原型一樣。
城主驚訝一瞬后眼睛含笑,繼續(xù)吹著笛子。
如果真的是什么大妖怪變成的人,繼續(xù)這樣下去恐怕真的要變成原型體了。城主壞心眼地等著她接下來的反應。
可惜,沒等他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景象,宇智波螢已經(jīng)恢復了理智,冷著臉從地上爬起來。
城主的笛聲驟然停止,因為宇智波螢將苦無抵在他喉嚨,眉宇在眼瞼落下一片森森陰影,陰冷殘酷地說:“果然是被妖怪附身了,我這就送你去西方極樂?!?/p>
這家伙,居然害她這么丟臉……還把她丟臉的過程看了全程……宇智波螢簡直不愿意回想自己剛才究竟是被什么迷惑了心神,才想去模仿自己出生前在老父親精神世界一閃一閃的樣子。
她又不是真的螢火蟲,怎么會因為想象出螢火蟲在河邊閃光的畫面就去模仿??!
果然是被什么臟東西影響了。
宇智波螢冷酷地想,一定是這個城主被妖怪附身了才能通過笛聲發(fā)出這種攻擊!
城主被開刃的苦無抵住喉嚨,臉上卻沒有任何恐懼的意味,只是眼中含笑看著宇智波螢,看著看著甚至忍不住笑出聲,極不風雅地抵著嘴唇——倘若被服侍的人看到都要驚訝他此時的笑容之盛。
說什么有不干凈的東西在作祟,其實根本是這小姑娘過分敏感,感知到了他曲中的意象,才會如此共情,甚至沉迷其中吧?原來這世上有人能和他的曲子如此共鳴啊……
雖然沒什么表情時候就已經(jīng)能明顯看出他長得好看,但笑起來簡直像山茶花在綻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