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此,便意味著一直是正確的嗎,止水?”
這提問問得宇智波止水一時深覺振聾發(fā)聵,神色怔怔。他反應了片刻,細細思索其中言下之意,才發(fā)覺宇智波螢這話簡直大逆不道,直接戳在了大名的肺管子上。
他悚然一驚,震驚看向宇智波螢。
一方面宇智波止水不敢相信這樣洞悉世情、揭穿真相的話居然是由宇智波螢這個被自己認定完全是天真爛漫性格的小孩所問出。
另一方面他又覺得……也只有宇智波螢這樣天真的,連路過的農(nóng)民都要擔憂、為對方思慮的天真性格才會思考這種現(xiàn)狀的成因,才會挖掘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農(nóng)民的困苦,才會去尋找能將農(nóng)民從這種窘境中解放的方法。
這樣天真柔軟的想法確實符合宇智波螢的行事。
可到底,這樣的認識、這樣的提問究竟是遠超宇智波螢這個年紀能達到的,甚至這一刻的宇智波螢像是一把撕下什么假面一樣,讓宇智波止水震驚地認識到一個同往日完全不同的宇智波螢。
一個真正的,根本的宇智波螢。
宇智波止水在真正跟宇智波斑接觸后才得知這個曾經(jīng)想要毀滅木葉、離村出走的先代族長居然也有想要世界和平、停止紛爭的愿望(),并因為這個愿望◇()◇『來[]看最新章節(jié)完整章節(jié)』(),才要去毀滅木葉,才要去尋找抵達真正和平的路徑。
之前他一直以為這個夢想僅僅是斑大人的夢想,無論泉奈也好,小螢也罷,都是跟隨著斑大人的腳步在前進。這兩個人,一個甚至心里都不一定完全贊同斑大人的和平夢,一個年紀還小,尚且天真,都不一定知道究竟什么是戰(zhàn)爭,什么又是和平。
宇智波止水一直將宇智波螢視作被大人保護得很好的溫室中的花,完全沒想過這朵花其實不一定真的生活在溫室中,甚至連這花是否真的是一朵脆弱不堪折的花都不一定,說不定其本質(zhì)實際是一株悄然扎根的小樹……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汲取了足夠多的營養(yǎng)和知識。
想到這,原本正常走著的人忽然停下了腳步,止水松開了拉著宇智波螢的手。
后者有些疑惑地同樣停下腳步,回頭抬眼去望:“止水?怎么突然停下——”
她話還沒問完,卻見宇智波止水猝不及防在她面前單膝跪地。
二人的視線得以平視相接。
宇智波止水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目光看著宇智波螢,那雙眼尾上揚的黑色眼睛在宇智波一族的基礎上多了幾分他獨有的特色,不單單是溫和,更是在那溫和之下的,接近本質(zhì)的,同別天神這種能力更為相近的危險的迷幻氣質(zhì)。
宇智波螢敏銳察覺到某一瞬自己似乎被面前本該毫無危險的人深沉地注視了,只是沒等她開口詢問,那股氣息便消失不見,宇智波止水也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溫和的模樣,抬手摸摸她的頭發(fā):“無論你想做什么都盡管放手做吧,我一定會在你身后的,小螢。”
“……?”宇智波螢一瞬間有些迷惑:“我沒什么想做的???”
宇智波止水沒有理會她的迷茫:“嗯,我沒說你現(xiàn)在要做什么,只是告訴你,無論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支持你的,螢?!?/p>
如果說之前的他只是可有可無地跟在泉奈身邊幫他做事,只是可有可無地走在宇智波斑的和平路上,那么現(xiàn)在的宇智波止水已經(jīng)做下自己真正的決定。他要跟隨的不再是泉奈或者斑,而是面前這個尤帶茫然的小孩,是宇智波螢這個人。
他要跟隨宇智波螢的腳步,他想要親眼看到眼前這個看似懵懂天真實則洞若觀火的小孩能把這個世界變成何種模樣。
——他有預感,那將是一個嶄新的,同過往完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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