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玖城繼續(xù)說著:“到了隊(duì)長這個(gè)位子,就再無人管束你了?!?/p>
“而且,我的兒子這般風(fēng)華無雙,自然得讓靜靈庭中所有貴族好好瞧瞧?!本脸强戳搜圩约夷抗饴湓谀繕?biāo)之上的女兒,說道:“再者說了,你不想體會一下你姐姐叫你四楓院隊(duì)長的滋味嗎?”
貓頭一僵,緩緩轉(zhuǎn)頭,對上了自家弟弟默然意動的眼眸。
修羅丸沉默片刻,他略一晃神看向夜一,貓眼亮晶晶的,他說道:“父親,彼世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修羅丸說道:“一年之內(nèi),孩兒必定歸家。”
小狗勾雖然不太聰明,但是到底還是他親弟弟,一個(gè)卑賤的雜碎半妖傷了他在意之人,他作為兄長,定然得讓他付出慘痛代價(jià)。
“好孩子,”玖城拍了拍幼子的肩膀,說道:“回家吧,你母親在擔(dān)心你們?!?/p>
“姐姐要我抱你回去嗎?”修羅丸問道。
“我腿又沒傷,”夜一嘴里這么說著:“但也不是不行?!?/p>
玖城瞧著夜一衣服一下子癟了下去,圓鼓鼓的黑貓頭在衣襟口拱了拱,修羅丸還沒伸手,修羅丸就聽見自家老父親說道:“要不,為父抱你們倆回去?”修羅丸看了眼目露期待的老父親,他伸出手,揪住了父親的衣領(lǐng),玖城一眨眼,就看見一只雪白奶犬掛在了他的衣領(lǐng)上。
小奶狗有點(diǎn)艱難地在往上爬,爪尖尖妖力一動收起了他和他姐的衣服,老父親單手抱住狗,彎下腰,抱起了貓,純黑的貓頭和純白的狗頭挨在一起,貓爪子撐在狗頭上——一副莫挨我的姿態(tài)。
奶犬倒是好脾氣地蹭了蹭,貓貓也沒太生氣,松開爪,腦袋扒在自家父親的手臂上。
一雙兒女一如年幼時(shí)那般擠在一起,齊齊打了個(gè)哈欠,“休息會,”老父親寵溺地說道:“我送你們回去?!?/p>
玖城一路瞬步急促,抱貓抱狗的手卻穩(wěn)極了,姐弟兩對彼此的氣味熟悉至極,呼吸著來自長輩的氣息,沒有午休的姐弟倆就這么頭挨著頭睡了過去。
等到修羅丸感覺腦袋被手揉了揉,倦懶懶地從睡夢里醒過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臨近黃昏了,黑色的貓毛糊著臉,那貓倒是覺得自己這邊暖和湊得極近,“醒啦?”母親溫柔地聲音在耳畔響起,修羅丸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視線透過貓毛向麗子看去。
此時(shí),睡醒了的二番隊(duì)四席才看清,他們沒有回家,此時(shí)在二番隊(duì)副隊(duì)長的辦公室。
夜一搬來的一摞文件不見了蹤影,自家老父親也不見行蹤,文件去了哪里也不用多問了,麗子抬手摸了摸狗頭,又抬手摸了摸睡得依舊香甜的黑貓的貓頭,麗子瞧著自家幼子明亮的金眸,她情不自禁地說道:“母親真為你感到驕傲?!?/p>
就著麗子摸頭的動作,修羅丸蹭了蹭,他小心地從酣睡的貓咪身邊挪開,身子輕巧一躍跳出了軟墊的邊欄,麗子瞧著白犬兒晃晃悠悠地走過來,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怎么了?”麗子問道。
幼犬的尾巴悠閑地晃了晃,他也不變回人形,就那么優(yōu)雅地端坐著,仰著頭,問道:“父親與母親退隱后打算去什么地方?”
麗子摸著自家幼子犬首柔軟的絨毛,說道:“名義上定居老宅,實(shí)際上,我與你父親打算在彼世尋一處住所,好好享受我們的二人時(shí)光?!?/p>
“是嗎?”幼犬耳朵尖動了動,他捕捉到了一個(gè)詞:“彼世?您是打算去我駐守的那個(gè)世界嗎?”
“不是呢,你駐守的世界被上面盯著呢,”麗子手抬了抬,指了指天花板,看著自家孩子享受擼毛的小表情,說道:“我們既是退隱,就不想再謀權(quán)責(z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