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拿個碗?!?/p>
她起身往廚房去,裴相山緊接著站起來。
“小瑾,我去拿,你手上還有傷?!?/p>
“沒事?!?/p>
郁瑾哪兒還敢讓他代勞,指不定周津成又要搞什么事。
餐桌前的氣氛很怪,三個男人誰也沒開口說話,卻讓人感覺火藥味十足。
郁瑾端著一個空碗走出來,把碗放到周津成面前。
碗給他了,他也沒有要剝螃蟹吃的意思,姿態(tài)慵懶地靠在餐椅上。
“兩位知不知道,私闖民宅是要負(fù)民事責(zé)任的。”
司徒遂年沉默地看向郁瑾,裴相山則是直接問出口:“你什么意思?”
周津成視線冷沉,沒有搭理旁邊的裴相山,反而將目光落到郁瑾身上。
“你知道他們今晚要來?”
郁瑾如實搖了搖頭。
周津成抬起手拍了拍肩膀上的塵土,語氣漫不經(jīng)心:“在屋主不知情的情況下,未經(jīng)任何形式的邀請,擅自進(jìn)入其受法律保護(hù)的住宅?!?/p>
他目光掃過桌前的兩個男人,坐直身體,嚴(yán)肅起來,繼續(xù)說:“毫無疑問兩位的行為已經(jīng)構(gòu)成了私闖民宅?!?/p>
郁瑾皺了皺眉頭,看著他說:“我也不知道你今晚要來?!?/p>
她聲音冷冷清清,眼里有種固執(zhí)的勁。
言外之意,他也算私闖民宅。
周津成沒想到她會這么說,抬起眼皮看著她,眼神里有幾分疑惑,與她對視幾秒,沉聲道:“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是你的律師?!?/p>
他凝視著她,眼底晦暗不明,暗色翻涌。
郁瑾被他盯得心里發(fā)怵,趕緊移開視線,隨便看向什么地方。
“你這是歪理?!?/p>
司徒遂年打斷他的話,有些氣憤。
“我是郁記者的朋友,而這位裴警官,是郁記者的哥哥,自然也該坐在這里。”
裴相山臉色有些難看,他三番五次被司徒遂年說成是郁瑾的哥哥,他能接受這個稱呼,但是不能接受他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