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手這個官司,得忙小半年。
周津成都這么說了,他沒法推辭,應(yīng)了一聲。
“那我現(xiàn)在去擬合同。”
他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想到一件事。
“對了,昨天你不在律所,有個小女孩來找過你,十五六歲,不像是本地人,穿著一身繡花藍布衣服?!?/p>
“問你在不在,知道你還沒回來,扭頭就走了?!?/p>
“她像是找你有急事?!?/p>
周津成皺了下眉頭,修長的手指輕點兩下大理石桌面,說道:“知道了?!?/p>
濮竹青有些話還沒說出口,見周津成沒想繼續(xù)聊這個話題,便推門離開了。
來找他的小女孩手里拿著銅羅盤,頭發(fā)用桃木簪子挽起,胸前還掛著一串奇形怪狀的石頭。
像個小神婆。
他不會私下去尋什么歪門邪道,要跟死去的褚南傾搞人鬼情未了吧。
他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他是律師,憑科學(xué)和事實說話,怎么能迷信。
這不胡鬧嗎?
濮竹青走后,周津成又看了幾個小時案卷,合上資料,單手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平放在桌子上。
抬手揉了揉清明穴,目光下落到抽屜。
發(fā)圈是他今早在車里發(fā)現(xiàn)的,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把七八個新發(fā)圈放在郁瑾家門口了。
這個,他打算自己收著。
周津成走出辦公室,到茶水間接咖啡,他垂目,看深褐液體注入白瓷杯,蒸汽無聲升騰。
他端起咖啡,轉(zhuǎn)身正打算走,看到工位上有一道身影,動作一停。
女人穿著一身干練的西服套裝,米白色襯衣,淺藍色半裙,扎著一個高馬尾。
她身上的這身衣服跟郁瑾這幾天穿的一模一樣,連高馬尾的弧度都幾乎一致。
女人一抬頭,看到他注視著他,羞紅了臉,把頭低下。
周律怎么用那種眼神看她,炙熱得讓人心跳不停。
難道是周律師之前在飯桌上就已經(jīng)注意到她了,他性格內(nèi)斂才沒有表露對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