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遂年站在飄窗上,仿佛被人點(diǎn)了穴位,他靜止不動,目光落在郁瑾臉上。
“周律,又見面了?!?/p>
他手里拎著一個袋子,里面裝的也是發(fā)圈,還沒來得及給郁瑾。
她剛才太著急了,漏了一個。
周津成抬手托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清冷目光掃過他,稍作停留,看向一旁的郁瑾。
“你的待客之道似乎不太合適?!?/p>
他轉(zhuǎn)身離開,顯然不想跟飄窗上的人打招呼,更不想是以這種方式見面。
郁瑾沖著司徒遂年招了招手。
“不好意思啊,司徒醫(yī)生,今天的事我之后跟您解釋。”
“你沒事吧。”
司徒遂年凍得夠嗆,唇色有點(diǎn)發(fā)白,郁瑾關(guān)心他有沒有事,這還是她第一次關(guān)心他,他心里暖暖的。
至于剛才那個周律師,也不是陌生人,他見過。
這人脾氣很差,郁瑾肯定是怕這個男人對他冷言冷語,才讓他躲起來的。
郁記者人好,周律人壞。
“我沒事?!?/p>
他遞給郁瑾一個安慰的眼神,整理了一下衣服,挺直腰背,走出臥室。
橫豎大家都是朋友,周律又不是郁記者的男朋友,他沒什么好尷尬的。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到餐桌前,周津成已經(jīng)落座了。
他靠在餐椅上,姿勢慵懶,左肘支著扶手,右臂搭在另一側(cè)扶手上,手掌攤平,五指舒張。
右腿架在左膝上,膝彎折成銳角,大腿前側(cè)的西褲布料繃緊,薄底皮鞋踩在腳下,皮面锃亮。
他看向郁瑾,視線冷沉,輕笑一下。
“就他自己?”
“還有的話一起叫出來,螃蟹再不吃就涼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