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成冷靜地看著她,眼神幾分審視。
郁瑾拽了拽身上的睡衣,布料皺皺巴巴,胸前變得空蕩。
她動作緩慢地從床上下來,赤腳踩在地毯上,慢吞吞說:“我不認識溫妤,是聽小區(qū)里人說的,那家的女主人叫溫妤。”
她指的是滬江玫瑰園那棟別墅。
“所以,你以為我跟她結婚了?”
周津成走向她,手里拎著一條領帶,郁瑾隨著他的腳步往后退,膽戰(zhàn)心驚的目光落在他的大手上。
他從前沒少用領帶綁她的手,她現(xiàn)在想起來,手腕都發(fā)麻。
周津成看到她身后是書柜,停下腳步,兩人之間隔著半米遠,她再往后退,腦袋就得磕在柜角上。
“那天你轉身離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他百思不得其解,以為她是著急去見裴相山。
“她是那家的女主人沒錯,但我不是男主人?!?/p>
周津成抬起手,手指還沒落到她的臉頰上,有一根發(fā)絲貼在她的眉眼和鼻梁上。
她下意識躲開,往后退一步,后腦勺重重往后,聽到骨頭撞在柜角上的聲音,頭卻不疼。
男人的手臂越過她的肩,五根手指舒展,掌心覆在她的腦后。
周津成悶痛一聲,她怎么磕得這么用力。
郁瑾反應過來,趕緊側開身,她看到他的手背腫了一塊,呈現(xiàn)青紫色。
“你沒事吧。”
“有事?!?/p>
他這是要訛上她了。
“看樣子沒法開車了,今晚我睡哪兒?”
他剛才豺狼虎豹的樣子,郁瑾怎么敢讓他留宿,可是他真的傷到了手,傷得還很重。
“你發(fā)誓,不會再想剛才那樣?!?/p>
她低下頭,臉頰一片漲紅,身體還是感覺有點軟綿綿的。
周津成微微偏頭看她,下頜線線條冷硬,唇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
“我剛才哪樣?”
她有點可愛,二十幾歲的人又不是小孩子,還信男人的發(fā)誓。
郁瑾緊閉雙唇,咬著牙齒,她才說不出口呢。